張彤在臥室裏來一嗓子。
“亞娜,昨天晚上不是告訴你,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被荊棘刮成這樣。”
元惑臉色恢複正常。
丁亞娜嘟囔說:“這世上哪有這麼粗的刺?”元惑臉上閃過幾絲不安,趕緊搶著去廚房做早餐。
吃早餐時,丁亞娜問元惑帶這麼多東西幹嗎,元惑回答是換洗衣服。
丁亞娜刮刮她的鼻頭道。
“一件不用帶,出去讓師姐天天穿新衣服。”
吃完早餐,丁亞娜和元惑下山,這次一去就是二十天。
倆人回來後,元空落下毛病,見到張彤就說,以後再也不跟元惑抓鬮。
丁亞娜兩趟出門很有收獲,到了晚上就有說不完的話,全是元空和元惑鬧出的笑話,鬧的最多還是擅闖男衛生間。
元惑回來的第三天,張彤召集開會,決定要倆人向丁亞娜學文化,倆人也意識到文化的重要性,滿口答應。
M國飛天集團總部大樓,晚十點,其它樓層都黑著,唯有1228房亮著燈。
阮華在加班,隨他一起加班的還有倆個人,一個叫洛克,一個叫仇先民,都是他的弟子。
一個多月過去,阮華又發現五個戶頭,在低端購進飛天集團股票,操作非常精準。加上之前發現的三個,一共有八個戶頭。
盯著八個戶頭忙活到現在,也沒發現他們之間有必然聯係,但有個共同點,無法讓阮華解除心中警報。
就是這八個戶頭,都是在吃進飛天集團在J國和F國兩家公司的股份。
手段高明目標同屬,不正常,不正常。
但是動機何在?
難道要抄底這兩個公司?
答案是十分否定。
想抄底,就必須拿到雷克明或者王室任何一方的股權才有可能。
雷克明當然不會自毀長城。
難道是王室?
更不可能!
王室是不能成為大股東,讓外界知道將會危及皇權,他們才不會這麼傻。
難道是進行長期投資?
好像也不是答案。
飛天集團在J國和F國兩個公司,涉及的都是民生領域賺牢穩錢,不可能像肯德基這樣的公司,股價未來可以翻十倍百倍。
到底要幹什麼?
阮華第一次感到無比頭痛不知所措。
不管怎樣,派調查隊出去,查這些戶頭的背景。
源源不斷的資料放在阮華案頭,仔細分析後,阮華發現,八家公司都是各行各業貿易公司,炒股是兼職。
似乎可以放心,但對職業的敏感,讓阮華完全放心也不可能。
再盯一會。
就在阮華為飛天集團緊張時,丁亞娜收到一條信息,號碼陌生來自國外。
‘飛天集團的阮華,已經盯上張彤八個賬戶。’
張彤看完,不由大汗淋漓,跑進小黑屋,把這個情況告訴馬麗。
馬麗皺起眉頭說:“早有預料,沒想到比預料來的快一些。”說完低頭沉思起來。
張彤問。
“這個阮華是什麼人?”
馬麗低頭回答。
“是我爸最得力的弟子。”
接著問張彤。
“這條信息是誰發的?”
他搖搖頭回答。
“不知道,是發在丁亞娜手機上,她也不清楚是誰?”
馬麗大吃一驚臉色驟變,背後有人知道這場暗鬥,在她眼裏,這個問題更嚴重。本來打算讓張彤馬上趕去東南亞,提前向各方攤牌,看來行不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沒摸清背後潛伏者的意圖,什麼事都不能做,不要為別人做嫁衣,被別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馬麗手頭上能用的人手都用完。
丁亞娜的人手大都是黑道,很容易被警方盯上,目前是關鍵時候,出不得半點紕漏。
馬麗思考許久,笑眯眯對張彤說:“去找你的前妻幫忙。”張彤明白是指李伊娜。
張彤很不願意找李伊娜,對她甚至還有一肚子氣。
如果說丁伊娜帶兒子決然離去還有理由,李伊娜帶女兒拋棄他就沒有半分理由。
張彤遲疑片刻道。
“馬麗,阮華是你爹最得力的弟子,何不從他入手解決這個問題?隻要他肯站在我們一邊,問題就迎刃而解。”
馬麗歎口氣道。
“阮叔算來也有五十八歲,再過兩年該退休享福養老。我們的勝算很大,可失敗的概率也不小,我不想阮叔奮鬥大半輩子,最後落個淒涼下場。再說,阮叔的手段我很清楚,我們不必顧慮他,關鍵是那暗傳消息的人,一定要清楚對方到底有何意圖。”
她也明白張彤心裏的糾結,接著說:“你不願直接麵對李伊娜,那就讓李穎麗去辦這件事。”張彤聽後睜大眼睛說:“李穎麗正想辦法算計老子,怎麼可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