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魔渾身漆黑,唯有兩隻眼睛發白,有點像臘肉小黑,身材有一丈多高,張彤第一次見這種大塊頭。
見到這種鬼物,張彤有點頭皮發麻,當時他正在二樓幫藍咖掃地,今天顧客太多,藍咖要刷的盤子堆積如山。
一樓值班的鬼娘去上廁所,月夜魔見無人招呼,就直奔二樓,看到張彤就問蓧蓧在哪裏。
蓧蓧是五光十色頭牌,張彤哪有資格得知她的行蹤,回答不知道,誰知月夜魔是個暴脾氣,揮手一個耳光,直接把他甩出幾米遠。
張彤跌的眼冒金星,拿出三品貓靈,運用光能大法讓萬道青光暴起,打算不顧三七二十一跟這鬼物拚命。
月夜魔見到成形貓靈,臉上露出鄙夷神情,譏嘲道。
“小小三品貓靈也敢出來現眼,就是一品貓靈又能奈我何?”
說完,運起一團黑光向張彤擲去,帶著呼嘯之聲,氣勢很是淩厲,他很想躲閃,可黑光轉瞬即至,他眼見就要遭受更大的打擊。
說時遲那時快,另一道來自三樓的黑光飛來,與月夜魔的黑光撞擊在一起,兩團黑光爆裂開來,形成強烈衝擊波,將剛站穩的張彤衝出十幾米遠。
還好沒受傷。
受波及還有二樓的桌椅板凳,支離破碎飛向空中,最後形成木頭雨降落下來。
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月夜魔暴躁朝三樓望去,隻見兩點鍾方向,站著一個氣定神閑的中年鬼娘,眼神與月夜魔針鋒相對。
“華夫人難得有閑情來五光十色走動。”月夜魔訥訥說。
囂張氣焰消失不見。
華夫人鼻子哼哼道。
“我若是不來,五光十色保準被月夜魔大卸八塊,毫子都沒得賺,這一大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風。”
月夜魔嘿嘿幹笑兩聲,從身上掏出一袋毫子說:“華夫人,不知您在這裏,多有得罪,五光十色的損失,包在月夜魔身上。”看來比較識相。
華夫人望都不望那袋毫子,朝張彤招手。
“凡人張彤,快點上三樓來,本夫人有話要問你。”
聽她與月夜魔對話口氣,她應該是五光十色大的老板。
張彤小跑上三樓,很快來到華夫人跟前施禮,她轉身走進旁邊包廂,張彤乖巧跟在身後。
進來包廂,五光十色三個頭牌都在,正陪著一位五十歲左右老者喝茶,她們對老者極為尊重,極盡嫵媚風情萬千。
華夫人拍拍手,三位頭牌依次走出包廂,她把門關上,吩咐張彤坐在老者對麵。
老者喝的是淨神茶,倒一杯遞給張彤,然後漫不經心問:“凡人張彤,你在哪裏修煉過光能大法?”表麵上漫不經心,如果仔細觀察,老者的耳朵都豎起來。
張彤將在人界雲生道觀修煉的事講出來。
老者頷首道。
“好,我知道了,凡人張彤喝杯茶退下吧。”
張彤一口喝下淨神茶,告辭退出包廂。
華夫人在張彤位子上坐下,神情緊張望著老者問:“哥哥,下一步該怎麼做?”老者是她親哥哥,名叫華福堂。
華福堂沉吟半晌緩緩道。
“我了解過,在地府所有散仙中,修煉光能大法隻有屍棄大仙,他是毗婆屍大仙的丈夫,不知為啥賭氣離開地府,照凡人張彤說法,應該是藏匿在人界雲生道觀,凡人張彤是他的俗家弟子。”
說到這裏停頓片刻,接著說:“毗婆屍大仙與魔煞鬥法暫時處於下風,並不代表已經失敗,她法力比魔煞略高一籌,虧就虧在單打獨鬥,如有誰在旁相助,她絕對穩贏。”說完端起茶杯喝一口。
華夫人試探道。
“我們兄妹可否幫毗婆屍大仙的忙?如果她坐上黑暗之都寶座,我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華福堂點點頭道。
“為兄有這個想法,但目前還不是時機,等時機成熟再說。”
華夫人皺眉道。
“這毗婆屍大仙一點音信都沒有,這是躲哪去了?”
華福堂微笑說:“神奇的屍棄大仙的隱藏術獨步天下,估計毗婆屍大仙學了幾成,真要躲起來,神仙都難找,更別說懺悔域這些鬼物。”他相信毗婆屍大仙在積蓄力量,圖求卷土重來。
說完又喝口茶,隨後對華夫人說:“妹妹,凡人張彤是屍棄大仙俗家弟子,同樣可以被我們利用,掃地這種粗活就別幹,讓他做鍾書童副手,管著整個五光十色。”他心裏還在想另外一件尤為重要的事。
屍棄大仙其實是能與菩薩比肩的上仙,可以獨自擁有一方世界,不知什麼原因,寧願流落在地府為散仙。
華福堂還知道,屍棄大仙是極愛毗婆屍大仙,說不定她被打入懺悔域這件事,會深深觸動屍棄大仙,激發出建立自己世界的雄心,讓自己深愛的女人不再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