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填海譏諷道。
“也許是你們藍霧門派為達到某種目的居心叵測,在某個時間段及時刪除了。”
藍天氣得臉通紅。
“沙填海,不要血口噴人,我藍霧都在龍騰大陸行得端走得正,如何做得出如此齷齪無恥之事?”
藍宇此刻不失時機插話過來。
“我祖先流傳下來一個說法,藍家第二代傳人在澡堂裏研習規矩寶典時,不小心掉進水裏浸濕,曬幹後發現寫著這個規矩那頁已經模糊不清,幹脆扯掉。時日一久,誰也記不清裏麵的內容,所以這個規矩失傳了。”
有蹲茅坑看書的,在澡堂裏研習這麼重要的規矩寶典可是聞所未聞。
沙填海他們才不管說法是否牽強附會或者荒繆,畢竟這是個藍霧都人說出來,而且還是這方麵的權威。
基於這個結果,沙填海他們不斷起哄,言語之中更為尖酸刻薄。
“是啊,表麵上是行得端走得正風風光光,背後卻是鼠輩小人,公然損毀神聖龍騰大陸的規矩寶典。”
“這是繡花枕頭裏表不一。”
“平日裏趾高氣揚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評判這個評判那個,其實自己本身就是蛇鼠一窩胡作非為。”
“我看啦,根本不是藍宇所說的什麼不小心弄掉的,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把那一頁有意為之。”
藍天輝哪裏受過這種羞辱,黑著臉手指顫抖指著藍宇。
“大膽藍宇,你在這裏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惡意中傷,意欲何為?”
全場又是一片嘩然,俱指責藍天輝威脅說了真話的藍宇。
沙填海縱身來到藍宇身邊,往前一站。
“藍堂主不要怕,今天有我為你做主。”
場外響起一個不屑一顧的聲音。
“沙填海,你能做得了誰的主?”
龍飛天首闊步走進來,後麵跟著好幾個大門派掌門人。
走到藍天輝身邊,龍飛天環顧一下沙填海一夥。
“我告訴你們,就是規矩明明白白寫在規矩寶典裏,我同盟都不會開放物資交流。”
沙填海一聽,跳起腳恨恨咆哮起來。
“果然如此,分明就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哪會念什麼一脈相承?那好,既然沒得談,我們走,龍飛天,等著瞧!”
說完,往外麵走去,一幫人跟在後麵一臉憤慨。
到了第三天,同盟裏散居在山下的穀者和小鎮的商民,不斷遭到蒙麵人的騷擾。蒙麵人成群結隊,先是偷盜,偷盜不成就強搶。
一時間,同盟裏的各山頭雞飛狗跳人心惶惶,沒有寧日。
同盟各山頭趕緊加強防備,組建安保隊到處巡邏晝夜保衛。
但是,同盟裏大都是大門派,管轄範圍都在上千裏以上,各種安全漏洞大得很,安保隊盡管不斷擴編,都是忙於疲命防衛艱難。
抓了不少盜賊,以至於不到三天,關人的磷石山已經人滿為患。
這些盜賊都是同盟外門派成員,去找掌門人論理,全是眼一翻手一攤。
“他們都沒辦法生計,我們也沒有辦法管,要不,你們收了去。”
這也許是個好辦法,同盟裏開始把這些盜賊收容下來。沒成想,這些人早已偷盜成性根本不思悔改,又在山上行偷盜之事,反而攪亂山上的寧靜。
關又沒地方關,收容反而適得其反,最後同盟采取一個辦法,就是狠揍一頓趕走。
這樣問題就出現了,個人性格不一樣,決定下手輕重不一樣,很多盜賊被打成重傷,甚至落下殘疾。
盜賊在同盟裏的人眼裏是盜賊,在門派裏卻是為家人鋌而走險謀福祉的英雄,不到一個月,同盟與其它門派群族非常強烈對立起來。
就在雙方在這種危險局麵裏僵持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打破僵持,令龍騰大陸天翻地覆。
雖然不是這個人造成的結果,但點燃導火索的確確實實是他。
這個人就是童彰。
還是在藍霧都得勝廣場,人們看到一頭神獸安然降落在廣場中央,當看清坐在神獸上的青年,全部四散奔逃驚恐相告。
童彰沒有理會這些,徑直向藍色妖姬酒家走去。
藍色妖姬瞧見童彰沒有驚恐,而是張大嘴巴愕然怔在當場,一身像被釘子釘住無法動彈。
童彰記住上次教訓,把金兒拴在酒家門口,笑著往酒家裏走去。他對這次再回龍騰大陸獨力全身而退沒有完全把握,有金兒在身邊起碼逃跑容易的多。
走到藍色妖姬麵前,童彰仍然笑容可掬。
“藍掌櫃,給我兩間上房。”
這次童彰誰都沒帶,就帶蓉仙子在身邊,這也是經過慎重考慮,他預計有一場惡戰,蓉仙子帶在身邊能幫忙,其她人都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