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一聽喜極而泣,趕緊在豔陽天麵前跪下來。
“謝謝豔姐姐大恩大德,隻是小妹這性命早交給少爺報答他的恩情,對豔姐姐無以為報,惶恐的很。”
豔陽天抿嘴一笑。
“小青妹妹能報答先生,也就是對姐姐的報答。”
說著拉起小青往客棧外走去,邊走邊說:“小青妹妹自由了,小女子帶她換身好衣服,先生,你們先吃不必等我們。”
李伯陽這才明白豔陽天一係列舉動就是為小青贖身,這是皇族特有權利。
菜上齊,王嘯天嘴稱少爺為李伯陽斟上酒,這才想起自己少了一個奴婢得了一個高手隨從。
酒剛斟滿,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淨俊才端杯走過來,對李伯陽舉杯道。
“不才虎賁國南陽府意相歡,久仰李公子大名,現慕名而來敬李公子酒一杯,請李公子不要嫌棄。”
人家姓意,又是慕名而來自然不會嫌棄,李伯陽喝了這杯敬酒。
王嘯天卻熱情相邀意相歡落座,意相歡毫不客氣坐下。
把盞言歡之際,李伯陽才明白王嘯天的老辣,西嶽山派就在意相歡所說的南陽府境內。聽說李伯陽他們去投奔西嶽山派意相歡甚是高興,自告奮勇做了向導。
意相歡慕名卻不是慕李伯陽背詩的盛名,而是慕李伯陽自由體詩鼻祖的盛名,席間搖頭晃腦念一首自作的自由體詩讓李伯陽點評。
“一簇簇小白花在籬笆下綻放,想起小時候給你編織的花環上,也曾點綴過這些潔白,時光流去,這潔白曾經為心中的聖潔,每每想起,都會在心中起個香爐膜拜。眼前這些純白一年年如期綻放,開在那籬笆下,而你卻隻能開放在深邃的殿堂,離我很遠很遠,每每想起,隻有用青春哀怨祭奠所有的逝去......”
李伯陽雖不會作詩,卻能體會詩裏的含義,意思是意相歡心裏有一朵聖潔的花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現在被關在深邃的殿堂裏遙遙相望無緣。
能會意卻不懂品鑒,這又是一次令李伯陽糾結的信口雌黃,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破解這個難題。
在回答之前,隻有裝模作樣露出一副玩味的樣子,許久才緩緩道。
“子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李伯陽情急之中想起那個世界大學老師經常在課堂上念叨的幾句,敷衍一下眼前意相歡。
估計這個世界連菩提是什麼都搞不清楚。
意相歡怔怔坐在那裏反複念叨著這幾句,連喝兩杯酒之後又如醍醐灌頂般站起來,朝李伯陽深深鞠一躬。
“謝謝李公子,不,謝謝王大師指點迷津!”
沒料到意相歡如此舉動,李伯陽連連擺手。
“大師不敢當,還是叫李公子比較恰當。”
意相歡認真堅毅的盯著李伯陽。
“王大師,有個苦難的症結駐紮在我心裏許久,如毒蟲一般時刻噬咬著我的心靈痛不欲生,時刻如同生活在黑暗裏。今天經王大師這麼一點撥,恰像撥開蔽日的烏雲令我重見天日,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你怎麼想,我拜你為大師是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