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眼前偌大的一個至尊神殿,竟是空無一人,而在那最高的至尊寶座上麵,卻蠕動著黑漆漆的一灘稀泥,但是仔細一看,那卻是一堆肉泥!
而在這堆肉泥之上,一顆人頭尚在,那人頭長發遮麵,已經完全沒有了生色,隻偶爾隱藏在黑發間的兩顆眼珠,微微轉動,似乎還能夠顯示出,這個人還活著。
可是一個人,怎麼會變成了一灘漆黑的肉泥呢?
那肉泥簡直就像是一灘黑色的液體一般,蠕動著就仿佛是在流動狀態,而事實上隨著那肉泥之中惡臭的血濃漸漸流出,這攤肉泥也正是在慢慢地變成液體。
這個人是誰?難道他就是神皇大帝?
悠悠和蒼井美美盡皆掩麵厭棄,不願再見到這樣恐怖的場麵。
而方可卻是慢慢走上前幾步,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隨即發現在這灘肉泥人的上方,還有著一件事物,也在不斷地蠕動著。
那根本就是一堆看不出任何形狀的物體,仿佛是凝結在上空的黑色煙塵,又仿佛是一個軟體生物,偶爾又會變成霧狀氣體要飄散而去,若不是它也在緩緩的蠕動變換著,一時間還真是令人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方可能夠確定,在自己等人未走進這座大殿之前,所感受到的那一股極強大的恐怖力量,就是眼前這兩灘惡心恐怖的事物,所發出來的。
方可凝神看著他們,良久,他終於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眾人盡皆疑惑不解,悠悠捂著自己的小鼻子,皺眉急忙問道:“方可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兩堆惡心的東西是什麼?”
方可眼睛看向神殿寶座上麵的那一灘漆黑人頭肉泥,慢慢說:“他就是戰神一界的最高統治者,神皇大帝嫪殂。”
眾人盡皆啊的一聲,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洗白白驚顫問道:“可是……神皇大帝怎麼會變成了這般模樣?他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方可微微搖頭說道:“生不如死。”
“使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就是他頭頂上方的那一堆不明物體造成的,而事實上那一堆物體,其實現在也幾乎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靈魂。”
“現在的這兩個人……其實他們已經不能用人來稱呼了,他們變成了現在的這般狀態,正是他們想要徹底控製對方,因而長期的相互壓製,相互摧殘折磨,最終才弄到兩敗俱傷,盡皆變成了現在的這般生不生,死不死的慘狀。”
洗白白急忙問道:“可是,那個不斷蠕動的不明物體,他到底是什麼?”
“神皇大帝那麼強大的一個人,竟然會反被控製,最後被摧殘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到底是一個什麼力量存在?”
方可目不轉睛盯著麵前的兩攤物體,緩緩說道:“那是神皇大帝嫪殂的戰盔甲。”
“戰盔甲?”眾人盡皆露出無法相信的神情。
方可一字字說道:“沒錯,它就是神皇大帝的禦用戰盔甲,它的名字,叫做魘幹。”
方可說的沒有錯,此刻正在已經變成一灘黑色肉泥的神皇大帝上方所蠕動的不明物體,正是方可的師父風尊所親手創造出來的,後來卻又神秘消失的變異尊崇戰盔甲,魘幹。
風尊自從創造了魘幹戰甲之後,自己才終於醒悟到,那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傳說尊崇戰盔甲,那隻是風尊自己的邪惡妖之力,所妖化感染的一個變異戰甲神靈。
雖然他的力量無比強大,甚至可以比肩真正的傳說尊崇,但是這個變異的邪靈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一旦有哪個人穿上了魘幹戰甲之後,他勢必會反被魘幹的邪惡靈魂所控製,最後身不由己,為禍世間。
因此戰盔甲的始祖,遠古風尊在察覺到這個巨大的危險之後,開始意識到自己創造了一個,幾乎可以毀滅整個蒼穹世界的邪惡事物。
於是風尊又驚又悔之下,便想要親手鏟除魘幹戰盔甲,但是此時的魘幹已經擁有了精明邪惡的靈魂,他察覺到了風尊想要殺死自己,於是魘幹竟然自己主動消失了。
魘幹將自己進入到了一個真死狀態,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哪怕露出一點的線索,以風尊之能,必會尋找並除掉自己,於是魘幹先將自己置於死地,一直沉睡了億萬年之久。
魘幹之所以要沉睡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為他判斷風尊一定會留下一些傳偈,仍然在短時期內,想盡一切辦法找尋自己。
而億萬年之後,風雨滄桑,世事變幻,想必到那時風尊的遺留,便再也不會找得到自己了,而那時自己再醒來,便可以興起一番血雨腥風來,到那時候也再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限製自己的了。
於是風雲滄桑,魘幹終於在億萬年後的某一天,再次複活蘇醒過來,而他本身隻是一件戰盔甲,隻能找到一個邪惡的靈魂,作為自己的寄宿體。
魘幹早已經超越了戰盔甲一生服務於自己主人的天生使命,魘幹是主動尋找主人,並且他隻是將自己的主人當做是一個宿主而已。
魘幹的邪惡靈魂,最終選擇了神皇大帝,嫪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