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眼?!”
張福生身子一震,頓時想起了書中關於赤魔眼的描述,驚得背後冷汗直冒,頭皮也開始發麻起來:“臭小子,赤魔眼在這裏,你怎麼早點不跟老子說!”
張子宏眼神幽怨,心裏委屈,嘴裏小聲嘀咕:“你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也沒給我機會說啊···”
張福生也沒見過赤水族人,他偷偷瞄了一眼靠窗坐著的韓羽,見她相貌出眾,氣質頗佳,跟書裏描述的相差無二,都很漂亮,也很高傲,心裏不禁犯起了尋思: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幹掉她之前,隻能善交,不能結仇啊!
可想到這裏,張福生又開始發愁了,看這女魔頭跟陳雲空關係這麼好,兩人不會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吧,要真是這樣那可完了,得罪了陳雲空不就等於就是得罪了這個女魔頭嘛?
不行,得找個機會跟他們道歉去!不然這龍虎山恐怕是去得回不得了。
張福生心裏一狠,對著張子宏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做錯了事兒,還敢找借口,還敢把責任推給我?”
張子宏心裏鬱悶:人家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兒嘛?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了,因為一下車,張福生便拉著他,追上了往龍虎山方向趕去的陳雲空和韓羽二人。
坐了兩三天的車,陳雲空和韓羽二人都是有些累了,正準備找個賓館休息休息,卻沒想到張福生帶著徒弟追上來了。
陳雲空眉頭一皺,以為二人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心中極度不爽:這徒弟是牛皮糖甩不掉,師傅更是老牛皮糖,都這麼難纏。
他眉頭一挑,語氣不善道:“怎麼,張道長是覺得自己在車上得罪了我心裏愧疚,所以牽著徒弟來給我道歉來了?”
張子宏一聽這話頓時怒了,氣得吐血三升,媽的,你才是牽出來的呢!
可接下來張福生的話更是讓他恨不得把陳雲空的血都放完,“是啊是啊,都是貧道沒有管教好,這孽徒才敢這麼大膽去得罪你們二人,還請二位不要見怪才好啊!”
張福生雖然長得猥瑣,可也是懂得隱忍之人,計謀使得更是沒話說,一下子把責任全推到張子宏身上去了。
這下輪到陳雲空和韓羽二人茫然了,這老道士吃錯了什麼藥,剛才還跟自己不死不休的,現在就裝的跟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了···
更茫然的是張子宏,他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危機襲來,他幽怨的看著張福生:“師傅···這···”
他本來是想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事兒跟他們道什麼歉啊?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孽徒,都是老夫平時沒有教育好,還不趕快給我跪下!”
“跪下?”張子宏腦子裏轟然一片,“我沒聽錯吧,師傅竟然叫我給這小子跪下?”
他被張福生踹了一腳,隻是身形一個趔齟,並沒有真的跪下,他站住身形,眼神滿是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師傅。
“師傅···”張子宏從小到大沒有忤逆過師傅的意思,今天也不知道師傅是中了什麼邪,可他看向張福生的眼神時,卻看到了他目光之中的一絲懇求,還有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