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萬籟俱寂。
馮如這句話太具有殺傷力了,以至於話音落下三秒之內,整個樹林裏都出現了整整三秒的寂靜,葉落可聞。
可短暫的安靜之後,這片樹林裏便爆發出一陣可怕的狂笑聲,所有人都是一個動作:仰天長笑,冠纓索絕。
可憐的梁伴冕還在心中想著怎麼才能讓大家相信陳雲空真的是殺人凶手,結果卻悲劇的聽到這麼一句霹靂雷語!
太憂桑了!太突然了!太凶猛了!!
還好,她沒有把褲子脫下來,告訴別人自己戳了她哪裏!
梁伴冕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渾身都在不停地抽搐。
在他身後所有道士都笑得前仰後合,要死不活的,更有甚者,一邊指著馮如的屁股一邊狂笑:“快快,快脫下來給各位道友看看,梁道友的尺寸到底有多大,竟然還捅出血了!哈哈···”
無恥!太無恥!!下流!太下流!!
就連一旁捂著肚子笑得死去活來的陳雲空也聽不下去了,他心中暗道:這些臭道士,真的是道士嘛?怎麼一個比一個無恥,一個比一個下流哇?
就連觀音吊墜裏的許洛兒此刻是控製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要不是陳雲空攔住,估計就得笑得駕鶴仙去。
整個場中除了梁伴冕的麵色僵硬沒有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沒笑,那便是罪魁禍首馮如女修。
不過她也好不到哪去,剛才被陳雲空用破黜棍捅飛了那麼遠,此刻還是處於暈厥狀態,嘴裏說出來的話屬於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的瘋言瘋語,腦子更是轉不過彎來,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隻說了一句話,就把別人笑成這樣。
馮如急紅了臉,氣得嘴唇直發顫,一隻手捂住屁·眼,一隻手指著陳雲空的方向,努力辯解道:“不是他,我說的是他!”
可陳雲空的方向,不還是梁伴冕所在的方向嘛?
於是就有人配合了,“我知道你說的不是他,而是他!我們不會誤解的,你看你年紀這麼大了,人家小夥子這麼年輕,會對你一個老女人下手嘛?”
“是啊是啊!”又有人接過話茬:“況且能把你捅的出這麼多血,估計也隻有梁道長那種體格才能做到了,你要說是那位小兄弟捅的,咱們還不相信呢!”
無語啊!這下馮如和梁伴冕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百口莫辯,這麼多無恥的人圍攻自己一個,怎麼也說過呀!
不過轉念了想了想,馮如就釋然了:不管是誰捅的,反正自己肯定是被嘲笑的其中之一,既然自己怎麼說都沒用,那就讓他們兩個去爭捅自己的那個冤大頭吧!
再者說了,誰捅不是捅?老娘就是被人捅著長大的,還怕了你們幾個老道士笑兩聲?
想通了這些,馮如幹脆不說話了,憋著俏臉,偶爾還幹笑幾聲,那神情好像是在鼓勵大家說,鼓勵大家笑似地。
她釋懷了,可梁道長卻是怎麼也釋懷不了,老子英明一世,修為高深,樣貌英俊,風流倜儻,身材魁梧···
咳咳,好像問題就是出在身材魁梧上,要是自己長得跟張福生老道士一樣瘦小猥瑣,估計人家也不會把捅馮如的家夥跟自己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