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危急,千鈞一發!
陳雲空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的心開始顫抖,黑衣人給他帶來的震驚無語倫比,至此,他都沒有明白,為什麼軒轅劍一劍斬下,黑衣人的手掌斷裂卻沒有鮮血!
難道,眼前這個所謂的黑衣人,根本不是人?
陳雲空已經被自己這個天方夜譚的想法震驚得臉色發白,在那手掌的威勢之下,他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無論是五行氣旋還是結丹期丹火,此刻都像是見到了強大的對手一般,提不起半點反抗之力。
眼看著,掌落,人亡。
可是,陳雲空真的會亡嗎?
“嘶!”
又是一劍斬下。
這一次,黑衣人的整個手臂,從肩膀處,斷落。
“呼!”
陳雲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已經來不及去觀看黑衣人震怒的目光,拉起許洛兒的手臂,抬腿便跑。
“誰?滾出來!”黑衣人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感情色彩。
隻是,這感情色彩,卻是震怒,是怒吼!
“哼!茅山道好大的手筆,連幹魃都放出來了,難道真的認為中華修真界是茅山道一支獨大了嗎!”
同樣的一聲怒吼從虛空中傳來,很顯然,剛才那關鍵時刻的一劍,正是此人所斬。
陳雲空不再逃跑,扭頭一看,隻見原先自己站立的位置處,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材略微臃腫的中年人。
看到這個中年人的背影,陳雲空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三個人影。
一個是天宇市的公安局大隊長朱年貴,一個是水月鏡空中給自己出題的那個中年人,還有一個,則是上次在龍虎山下,瘋言瘋語的老道士。
這些人和眼前這個道士都有一些相同的特征:體態臃腫,身材矮小,頭發不多,並且油光瓦亮······
隻是,陳雲空實在不能把眼前這個高人和昏庸無能的朱年貴聯係起來,水月鏡空的老道士應該還在水月鏡空,難不成,這個道士是那個瘋言瘋語的老道士?
不過眼下,中年道士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道士,能不能將強大的黑衣人趕走,能不能在關鍵時刻,救下自己和許洛兒的性命!
更讓陳雲空震驚的是,黑衣人,真的不是人,而是幹魃!
恰在這時,黑衣人開口了。
語氣中仍然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
“正一道。”
不是疑問,不是震驚,卻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就像一開始黑衣人介紹自己的時候吐出的那三個字:茅山道。
中年道士手中拂塵一揮,輕輕的掛在左手臂上,頓時一陣清風拂過,沁人心脾。
陳雲空頓時了然,剛才斬落黑衣人手臂的,不是長劍,而是看似柔弱的拂塵!
瞬間,陳雲空心中對中年道士又高看了一分。
陳雲空感歎,無論何時,實力都是擺在第一位的,雖然剛才自己也曾斬下黑衣人的手掌,可自己使用的卻是上古寶劍,而眼前的中年人,僅僅是一掃拂塵,兩人實力程度,高下立判。
這也堅定了陳雲空以後要想盡一切辦法,提升實力的信念。
沒有實力,連自己的性命都保證不了,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今天能夠活下來,是這中年人,能夠擊退強敵。
“看你的實力,已經是幹魃境界了吧?”中年人輕聲念來,“茅山道可真舍得,幹魃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護門護派的存在,現在卻被派來暗殺小小的築基真人,嘖嘖······”
中年道士的語氣裏,頗有一種對茅山道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裏麵。
“廢話,少說。”黑衣人似乎並不善言辭,每一句話都是短短的幾個字,而更多地,則是付諸動手。
“來吧!我倒要看看,茅山道的幹魃,比起我龍虎山的旱魃,誰更厲害!”
中年道士也不再多說廢話,抬起拂塵,凜然掃去。
一時間,白色拂塵與逐漸變成灰綠色的手掌,交鋒無數次。
中年道士的實力果然不是蓋的,剛剛一掌就將陳雲空逼入死境的黑衣人在他手下,竟然節節敗退,到了最後,甚至沒有了反抗之力,而隻有招架之功。
“嘿嘿,茅山道的幹魃,也不過如此嘛。”中年道士輕鬆說來,看他的表情和動作,竟然似乎還有餘力一般。
“再不退下,茅山道僅有的一隻幹魃,說不定就要葬身於此了!”中年道士故意加大了聲音,向四處擴散而去。
暗中,正全力操縱著黑衣人的道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驚慌,神色一凜,似乎下定決心一般,默念了幾聲咒語,隨即,黑衣人便以其最快的速度,暴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