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陽光是美好的,光線透過窗簾和幕布映射整個房間,卻唯獨少了床上的人兒。剛剛還在床上恬靜地做著好夢的人兒,已經在廚房中忙活。
想念一手拿著平底鍋,一手拿著鍋鏟不斷地翻炒著荷包蛋。關掉火,把荷包蛋和早已準備好的火腿片裝在盤子上,拿出從烤吐司機裏新鮮出爐的吐司,倒上一杯牛奶。想念吃著這樣的早餐,無疑不是愜意的。
舒適的早晨卻架不住熱愛畫畫的人熱情,想念把畫架從畫室裏搬到陽台,拿起畫筆想把外麵早晨的美好景象都畫下來。這標誌著想念新的一天的工作開始了。按照莫笑笑的話說,想念就是放不下畫筆的人。
當時聽到莫笑笑這麼說,想念也沒覺得莫笑笑我得有什麼不對的,她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畫畫是她的愛好,也是他的職業,她喜歡畫畫。趁現在她還能畫,她就會一直畫下去,不要等到有一天自已拿不動畫筆的時候再去後悔就晚了。
想念的手一下一下地畫板上繪畫著,神情專注而投入,安靜地讓人不忍去打攪。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安靜場麵。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正是想念畫完最後一步的時候。想念放下手中的畫筆,拿起手機查看,這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手機號碼。想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的電話。
“喂”
想念還沒來得及問對方是誰,就被一個渾厚又溫柔的聲音打斷,“念念,是我。”
想念聽到聲音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隻是想不到他竟然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剛剛聽到陸以書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差點以為自己就是那個被他愛了許多年的女人。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跟陸以書才認識幾天,那個被想念貼上幻覺標簽的想法被拋到九霄雲外。某種程度上想念是真相了,她還真是陸以書愛了許多年的女人。
走到陽台護欄邊,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
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回答,而是說:“念念,往下看。”
那聲音好像有魅惑人心的力量,想念真聽了陸以書說的話往下看。樓下站著一個英俊的男子,挺拔的身高,帥氣的臉龐與那充滿寵溺的眼神。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身體上的每一個器官無不在告訴他人這個男人的深情。隻可惜想念的低情商沒有感受得到,要不然陸以書早就抱得美人歸。
播放想念是一夜好眠,而陸以書卻是一夜未眠。天一剛亮,要不是管家拉著他,硬要陸以書去浴室洗個澡換個衣服,出來吃個早餐。可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
想念看到樓下的男子,有些吃驚。就這樣懷著不同心情的倆人互相對視著。
陸以書最後還是進了想念家的門。一進門,陸以書的顧不得想念驚詫的目光,直衝沙發一屁股坐下。
陸以書嗅嗅沙發的味道,跟家中的沙發是不一樣的,是一種能讓人舒適的味道。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這是好像是想念身上的味道,讓陸以書陶醉其中。
想念很奇怪陸以書這樣的舉動,“你這是?”
陸以書找了一個既不會讓想念覺得他失禮,又能讓他的舒適的姿態坐好。對想念的疑惑,表現得一頭霧水,“念念,你昨晚可答應今天給我畫肖像的,你不會是反悔了吧。”他指指上麵,認真嚴肅地說:“那可不行,你昨晚可是對天發過誓的。念念,我真的不忍心讓你變成小狗。”
想念從大腦中抽取記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為什麼陸以書這看似無害的話語中透露出威脅的味道。想念倒是沒有因此生氣,一是性格所致,二是人家說的也沒錯。想念受家庭影響,對承諾過的事堅持說到做到。答應了就要去做,要不然就不要答應,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想念把她畫好放在陽台的作品搬回畫畫室,用不著水彩顏料也順帶被她帶回畫室。原本在陽台上的畫架和畫板,現在出現在客廳。想念坐在畫板前,拿著畫筆,對陸以書說:“陸先生,你擺一個舒服的姿勢就行。”
回應想念的是空氣,想念抬頭朝沙發那頭看去,無奈地搖搖頭。那可不是舒服啊,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無奈之後走進臥室拿出一條毛毯子給他蓋上。但這可不怪陸以書啊!陸以書昨天整個晚上一點都沒有睡好的,今天早上在沙發上聞到那股屬於想念的味道之後,安心得讓他睡著。
想念回過頭去看畫板,想著要不要撤走。轉念一想,其實可以給陸以書一張不同尋常的肖像素描。想念是這樣想,也是這麼做。重新拿起畫筆在紙上描描畫畫,陸以書臉上的輪廓隱約出現在紙上。陸以書的睡姿很是好看,睡覺也不會打呼嚕,睡得很安穩就像一個安靜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