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陸以書提著去超市選購的食材來想念公寓。
想念見著,腦袋裏猛冒問號,“你這是要做什麼?”
陸以書扔下兩個字“做飯”,提著食材放在廚房操作台上,打開水龍頭洗手,擦幹淨手後先把鍋預熱,鮮貝略泡水,即泡冰水急速冷卻,加入蔥薑鹽酒,再煎至兩麵黃蘆筍取花蕊部分,以鹽水燙熟,作盤飾;取出鵝肝醬,略煎,置於鮮貝上,加醬汁,鵝肝醬煎鮮貝即可上桌。同時另外一個鍋裏還煮著法式燴土豆,蔥、蒜和洋蔥混有黃油的味道,土豆丁炒到全部掛上油後,加入蔬菜湯,香葉,少許鹽、胡椒麵、味精、攪拌均勻。加水約微沸45分鍾,不停地攪拌,勿使其糊底。到土豆熟時(少司也變稠了)。再放些植物油和酒,混合好即可,裝盤時撒上一些芹菜末。
想念不太放心陸以書一人在廚房,走進去瞧瞧,“你是在法國菜嗎?”
“嗯,還差一道菜,我們就可以吃了。”陸以書取用肉質格外嫩滑無膻的七指肋骨羊排,再配上薄荷汁,香味從鍋飄出。“念念,幫我拿一個盤子。”
陸以書接過想念遞過來的盤子裝上法國羊鞍扒交給想念,“念念,先把這個拿到餐桌上。”他拿著另外兩個道菜跟想念後麵。
陸以書擺出一個標準的法國禮儀讓想念先坐下,他又走進廚房一趟,手裏比剛才進去時多出一樣東西,“這才用的很久,可不能浪費,有沒有興趣和我喝一杯?”
陸以書起身離開椅子,取來兩個酒杯,擺放在餐桌的兩頭。陸以書分別我們兩個杯子裏倒紅葡萄酒。
想念舉杯喝過一口,口感舒順、略澀、稍酸,不知他從那找來的好紅酒,盡舍得用來做菜。
想念和陸以書安安靜靜地吃完這一頓法國菜,隻有想念吃完最後一口,陸以書才問:“我做的菜還能吃嗎?”
“你有專門學過法國菜嗎?這頓菜不僅能吃,還做得很正宗,地道。”想念曾經去過法國,試過當地廚師做的法國菜,和陸以書做的差別不大。
陸以書寵溺地看著她,“你喜歡,我日後做給你吃。”
想念笑著答應,她剛剛記起那天在f大,陸以書有說要做西餐作為她每天中午給他送飯的回報。
陸以書有輕微的潔癖,特別是對油煙,他問想念借了浴室洗澡。
想念以她接受過的教育和思想原本是不想答應的,畢竟陸以書是個成年男子,她考慮要如何開口拒絕的那刻,她從陸以書眼底看出了真誠,又想到他是為我做飯身上才有油煙的,剛剛喝了酒,讓他開車回家是個不理想的選擇。最後也不知道怎麼了,競答應了他。
水滑過皮膚的聲音,想念在客廳聽得臉紅,拿起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書看起來,盡量不讓自己想那些。
陸以書披著想念的浴巾從浴室走出來,身上什麼也沒穿,頭發帶有水滴,朦朧的霧氣將他看起來有些慵懶。想念把書放下的那一刻,正好瞧了個正著,臉上褪去的紅色又浮現。“你怎麼什麼也沒穿?”
陸以書:“衣服洗了。”
想念站起身,盡量讓眼睛看向別處,腳步匆忙地走回臥室,我記得我這裏好像有一套男人的衣服,是笑笑在網上給莫爸爸的生日禮物,又因為衣服不合身一直沒有送出去,笑笑帶著衣服來我這吐槽店家,順便這衣服就被她遺忘在這。
想念按照腦中的記憶,抽開一個衣櫃。
找到了,果然在這裏。
想念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陸以書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起想念看過的書,全然不顧濕漉漉的頭發。想念,鼓起勇氣,快步上前,把手裏的衣服隨便塞給他。
“衣服是新的,沒有人穿過,你拿去換換。”
陸以書默默的拿著衣服浴室裏換,望著浴室鏡子裏的自己,衣服的款式是深沉穩重的,大概是買給長輩的。
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嫌老氣,反給他添一層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這是想念從他在浴室裏出來的第一眼感覺,仿佛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想念看呆了。
陸以書很滿意想念的表情,邪魅的一笑,更加的迷人。
不知不覺間,他離想念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之近,想念才恢複意識,注意到他的頭發。頭發從剛才到現在都是濕濕的,也不知道擦幹。
想念拿出一個電吹風機給他,他沒有接,默默的看著想念,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來。
想念囧,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是用收起,還是就這樣讓他懸著。我這樣子算是被拒絕了嗎?想念想要緩解這個尷尬的局麵,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