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的一番話聽得何錦雲裏霧裏,像就是像,不像就不像,眼前的這幅畫就是跟真的很像。黃國輝和她有同感。
想念不求她們能聽懂,藝術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當有了物質上的滿足,她們才會追求精神上的慰藉。
“你們是戀人?”
黃國輝傻嗬嗬地笑著,從衣服口袋裏小心翼翼地取出結婚證,“前天還是戀人,現在是夫妻,昨天剛領的證。”
“你們和常人不一樣,來博物館度蜜月,你們可能是首例。”
何錦的臉上出現小女孩的嬌羞,“今天是我們蜜月的第一天,他說要帶去電影院看電影,去到電影院才知道一張電影票要上百塊,我們沒敢看,我知道博物館是免費開放的,我讓他帶我來。”
“我想給你們畫一幅畫,你們介意嗎?”想念一直有一個習慣,她堅信相遇就是一種緣分,遇到有緣分的人會給他們畫一幅畫。一些送給他們一些,自己保留。
“不介意。”何錦毫不猶豫的說。她畫畫這麼厲害,有人給我畫畫,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介意。
“我們找一下館長先生,向他借一下地方。”
想念走在前麵,何錦和黃國輝緊緊的跟著她。不一會兒,想念就找到了館長先生。
館長看到他們,“小許,你又捉我們的遊客當模特啊。說吧,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館長對想念的這種行為已經免疫了,現在不用想念提要求,館長主動對想念被提要求。
想念指著這些廣場背後的房間,“我想跟你借一下那個地方。”
館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是我小氣,那個地方現在還不開放,我還不能借你,你換一下要求,除了這個地方,其他的我都能見你畫畫。”
何錦不想讓人為難,“要不我們隨便找一個地方畫畫就行。”
想念搖頭,“不行,隻有這個地方安靜不受遊客打擾,最適合畫畫。”
“我知道讓你為難了,我們不會就用太長時間的,如果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旁邊看著,裏麵的東西絕不會給你有一分一毫的損壞。”這句話很明顯是對館長說的。
平淡的話語沒有帶太多的感情,但就是讓館長不忍心拒絕。臉上的眉毛是蹙著的,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拿你沒辦法!不過你得答應我要萬分小心,裏麵的東西可是國家的寶藏。”
館長小心翼翼的用鑰匙打開那個門,裏麵還有另一鎖,館長把食指放在鎖上,門自動開了。想念跟著館長腳步輕輕地踏進房間內,何錦和黃國輝心裏很緊張,這個房間好嚴肅,好莊嚴,他們心中不由得升起的敬畏感。
“噠噠噠”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好像是館裏的工作人員,他沒有進來,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張可以折疊的椅子。
“館長,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館長走到門口從他手裏接過,又拿給了想念。
“這是給我準備的?”
他這麼明顯的動作居然看不出來,館長氣不過,“不是,我年紀大了,沒辦法陪你們年輕人在這裏站這麼久,搬張凳子好監督你。”
“那館長先生你先坐著,我要開始畫畫。”說著就不管館長,指揮著何錦和黃國輝擺好動作,取下背上背的畫板,拿起素描筆在畫紙上塗塗畫畫。
完整索性和想念賭起氣,就著椅子下。人啊,你別看他同時多正經,一旦他跟你強上了,就和小孩子差不多。
想念畫畫很快,兩個人的輪廓和房間的結構基本上能從畫上窺探一二。
二十分鍾後,整幅畫就上色就能完成,她隨生身上攜帶的小包裏拿出顏料,不一會兒一副完整的畫就呈現在眼前。
想念把畫好的畫遞給何錦,何錦的嘴巴張得很大,“這是……”
“喜歡嗎?算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
黃國輝沒看過想念畫的畫,原以為能把人畫清楚了,就很不錯了,當他真正看到,吃驚的程度不亞於何錦。
“這個真的能送給我們?”
“怎麼?不想要,那我就要收回了。”
“不,我想要。”何錦緊緊的抓住那張畫,一刻也不想鬆開。她從沒見過自己如此漂亮的樣子,穿著中式的婚紗,頭上頂鳳冠,宛若自己就是古裝劇裏的新娘。這滿屋的國寶和兩人身上的衣著相得益彰,濃濃的古典意味滲透在畫裏。她沒拍過婚紗照,但知道這一幅畫能頂上幾十張照片,回到家要把這張畫掛到床頭,每天都可以看見。
“顏料還沒幹,不要蹭到身上了。你們就是喜歡,等一下我帶你們去把畫裱上,這樣才能保存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