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間,以前送花送東西都被拒絕了,這次直接送錢怎麼說都是雪中送碳吧!賴成器知道這美人的生活也拮據,不過一直潔身自好,這一點他就特別的喜歡。
病房禁止探訪的時間到了,賴成器灰戀戀不舍的跑了,不過因為呆下來也不見得有什麼進展所以也沒怎麼沮喪。
病房的門輕輕的關上,陳雪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林飛,歎息了一聲把錢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小姨,又是那個姓賴的混蛋麼?”一直沉默的林飛忍不住開了口,心裏堵得很是發慌。
“恩,他隻是來看看你。”陳雪蘭怕林飛激動,情急之下撒謊道:“我和公司先支了一些工資,今天沒空去領,財務那邊專門讓他給我帶過來的。”
“哦!”林飛不冷不熱的哦了一聲,心裏知道小姨是在撒謊,哪個公司會給一個不重要的文員預支那麼多的工資。
雖然心裏有數,但林飛並不想戳穿,因為林飛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若不是自己這副模樣的話小姨會和往常一樣冰冷的拒絕他。
“小飛你別擔心那麼多,你隻要好好的養好傷就行了。”陳雪蘭有些心虛,但還是上前安慰著林飛。
“我知道的!”林飛懂事的點了點頭,把心裏的酸楚和不滿都憋著,能做的隻有暗暗的責怪自己。
陳雪蘭知道林飛心裏有隔閡,他肯定對自己拿了賴成器給的錢生氣了,這時候心虛之下怕越解釋越麻煩,所以不敢再說什麼。
病房是臨時安排的單間,比較貴的價格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大病房裏沒有床位隻能咬牙挺著。說是單間比較清靜,實際上地方特別的小,病床邊僅留了一個打地鋪的位置,又潮又涼。
陳雪蘭睡在地上,林飛睡在病床上,合衣而眠少有的沉默,原本這時候姨甥間都會聊一些輕鬆的話題來彼此安慰,今晚卻因為一隻惡心的蒼蠅出現破壞了這個習慣。
“小姨,明天把錢還給他,我不想用他的錢。”病床上的林飛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一半是心裏惱火,一半是因為眼球裏刺痛的感覺突然劇烈起來。
“好的!”陳雪蘭沉吟了一陣答應了,盡管現在很是缺錢,但她知道外甥雖然懂事也很倔強,如果不是氣極的話他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提這種不合理的要求。
陳雪蘭累了一天,一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絲毫沒注意到林飛翻來躺去的異常。
痛,仿佛眼珠子裏有什麼東西拿刀往外砍一樣,林飛疼得麵色慘白身上的病服都被冷汗浸透了。雙手抓著床單猙獰得幾乎要把床單抓破,咬著嘴唇死死的不敢吭聲怕吵到小姨睡覺,可這種疼已經讓身體都控製不住的痙攣起來。
眼裏的金光閃爍得很是暴躁,林飛以為是手術後的後遺症,是正常的不適所以咬牙硬撐,也不敢說出自己的不適怕一直為自己奔波的小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