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母永遠是這麼溺愛,明明是賴成器又一次酒後發瘋跑到公司想堵陳雪蘭,但在她眼裏卻是陳雪蘭的錯,要是陳雪蘭心甘情願被兒子玩弄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以往老婆說這樣的話賴泉絕對會罵一句愚昧無知,可現在賴泉已經煩得要命了也懶得說她,甚至腦子一亂隱隱覺得好像老婆說得對,自己兒子雖然不成器但好歹有個有錢的爹,那個叫陳雪蘭的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
賴母是覺得兒子太癡情了,好好過他紙醉金迷的生活不好,幹嘛要去追這個女人,門不當戶不對的除了長得漂亮點也沒什麼好的,現在還出了這麼嚴重的情況真是個紅顏禍水。
賴成器一開始就反對兒子和自己公司裏的女人來往,怕的就是搞壞了名聲,有了前車之鑒兒子在外邊怎麼亂搞他不管,總之就是別搞到公司裏來就行了。
反正兒子在外邊怎麼胡天黑地的他也知道,惹是生非也是三天兩頭的事,隻是這次見兒子似乎很認真的要追陳雪蘭,整個過程中規中矩的倒讓他有些吃驚,雖然門不當戶不對但看兒子那麼上心他也有點想法,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兒子是真的改邪歸正,如果肯老老實實的結婚生子他也不介意女方是什麼出身了。
結果呢,兒子還是狗肉上不了酒席,依舊是那副紈絝子弟的德性。這讓賴泉很是生氣,早知道就在一開始的時候狠罵他一頓斷了他這想法,也不至於有後來那麼多的事。
“都是那個狐狸精……”賴母反複的念叨著,這時候在她心裏陳雪蘭就是那種不識抬舉的賤貨,千錯萬錯都是陳雪蘭的錯。
賴泉被念得心煩,狠狠的踩滅了煙頭走進了醫院,恍惚間腦子裏的想法開始有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全身檢查,該不該檢查的都得做一遍,具體的結果得明天才能知道。雖然很多檢查都沒必要做,但人家有錢想這麼折騰醫院也無所謂,賴泉還有點不放心,盡管兒子身上毫發無傷也強硬的辦理了住院手續,由賴母在這陪住著。
現在賴泉是草木皆兵的狀態,最擔心的是傳宗接代方麵出任何的問題,這種擔憂讓他煩躁得要發瘋。
另一間病房內,隻是暈過去沒受重傷的東子暗自慶幸,而雙手粉碎性骨折的黃毛手術還沒完事,相比之下他算是最幸運的。
“你們真是廢物。”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站在一旁,其中一個文質彬彬又一臉剛毅的中年人搖了搖頭沒好氣的罵道:“沒本事就不要學人家惹事生非,整天和那個敗家子混在一起有什麼用,混得你們都成酒囊飯袋了,那麼多人還打不過一個小毛孩子,真是笑話。”
“大哥,那小子確實厲害啊!”東子一臉委屈的吐著苦水,不敢抬眼看麵前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是他們的老大,城西的流氓頭子蔡晉,別看長得斯斯文文的也是個心黑手狠的主,平日裏黃毛和東子在他眼裏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不過醫院都進了他這做大哥的就得來問個清楚,更為重要的是東子還是他小舅子。
“是麼,那真不好意思,我的敗家子連累你們了。”賴泉麵色發黑的站在門口,本想過來問一下具體的經過,剛一到門口就聽見蔡晉的話自然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