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霧氣仿佛是活物,就像是一頭蟄伏的狼在尋找自己的獵物,猛的朝著林飛的眼睛湧了過來。
依舊是那麼的強大,強大到讓林飛一瞬間就恐懼的地步,短暫的心慌後林飛趕緊默運心神,將進入自己體內的白色霧氣引導到右手上,由手掌處引導到陳兵的體內。
體內的真氣循環是林飛最近最有興趣的事,得益於《本經陰符七術》的精妙,學習分筋錯骨手雖然才一個月,但對於人體經脈的了解也算是爛熟於胸,這都得益於陳兵的教誨,否則的話林飛就算知道辦法也不敢貿然的嚐試。
“啊……”陳兵控製不住,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
媽的,不是硬漢麼,怎麼剛開始就叫了,而且叫得和殺豬似的,沒疼到那個地步吧。
林飛微微一楞心裏暗罵了一聲,關鍵時候也不敢分神。此時林飛的身體就是一個媒介,引導著古武內丹上澎湃的內力進入陳兵的身體,宛如千軍萬馬著體內奔騰而過的一樣,即使隻是充當著借道的角色林飛也感覺到了空前的痛苦。
為他人做嫁衣,磅礴的真氣延著陳兵的身體遊走著,一點點的包裹著已經盡斷的經脈,以周天之法運行著慢慢的將已經破碎的內丹也包裹起來。
白色的氣霧無比的磅礴,在陳兵的慘叫聲中蔓延著整個房間,如是仙境一般的飄渺卻充斥著讓人敬畏的絕對力量。
一天一夜過去,率先走出房門的是陳兵,麵色蒼白但卻露著陽光的笑意:“廖老哥,早啊!”
“你,恢複了?”廖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關切的問:“小飛呢,他怎麼不出來。”
“那孩子累癱了,讓他好好休息吧!”陳兵輕輕的把房門關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開始沒多久就暈了過去,等我醒的時候這孩子已經癱在一邊了,倒是我這當師傅的偷了懶,真是罪過啊。”
也就林飛昏睡著,要是林飛醒著的話就忍不住罵街了,陳兵這混蛋表現得那麼硬漢,結果剛開始就殺豬樣的慘叫著暈了過去,徹底的顛覆了他在林飛心裏世外高人的形象。
“那你的修為?”廖清再次追問,陳兵這才溫吞的一笑,說:“這小家夥很有能耐,那些舊傷頑疾已經好了,現在感覺整個人似乎被敲碎了再重新拚起來一樣,脫胎換骨一樣感覺真不錯。”
廖清鬆了口大氣,趕緊給陳雪蘭報一下平安,就說是林飛又被師傅招去特訓了,省得陳雪蘭抱怨林飛在他這總是出事。
陳兵看廖清忙完了,這才笑道:“廖老哥,我的情況暫時別和武部的人說,雖然傷好了不過修複能回複多少還不知道,傷了那麼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底子剩多少了。”
“龍輝也不說麼?”廖清小心翼翼的問著。
廖清和龍輝最是交好,認識陳兵也是因為龍輝的關係,這一點陳兵心裏有數,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在我力量沒恢複之前誰都不要說,畢竟我也沒把握是不是真的恢複了,這顆重生的內丹能給我多少的力量,能恢複到之前的什麼水平。”
陳兵淺坐了一會就告辭了,回去他的山莊那邊閉關靜養,具體身體恢複到什麼情況隻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昏天黑地的醒來時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廖清難掩激動的說:“小飛,你確定這是原來那顆珠子麼,沒吊包吧!”
一桌的菜,餓得要死的林飛狼吞虎咽中,那顆古武內丹放在了桌子上,肉眼可見明顯的小了一圈,而且光澤比之前黯淡了許多。
廖清隻是心疼了一下下也就釋然了,畢竟對於他而言文化價值更高的是八重機關寶涵,這顆古武內丹不是佛舍利就沒什麼可稀奇的,就算送給林飛作為解開寶涵的謝禮也無所謂。
好不容易吃飽了,林飛這才打著嗝說:“有點損耗沒辦法啊,能剩下已經不錯了!”
“哎,福緣所至,命裏注定陳兵有這福份。”說是這麼說,廖清還是心疼得要命,畢竟是八重寶涵供奉的東西,現在麵目全非了他不心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