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飛是被電話吵醒的,廖成剛這家夥第一句話就帶著陰笑,頗有點陰謀得逞的感覺
滿滿都是得意而又幸災樂禍的意味:“小飛同誌,麻煩過來我辦公室一趟,需要你再刺激一下咱們的江大老板。”
廖成剛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心情似乎很是不錯還難得的哼著小曲,讓秘書準備好了上好的茶水笑嗬嗬的說:“試一下這茶怎麼樣,早上從我爸那拿來的,要不是有個好爹的話按我這收入可喝不上這麼好的茶。”
這貨是吃了過期春藥麼,怎麼感覺突然進入了萬物發春的季節,林飛是真有點不適應這極大的反差,在印象裏廖成剛一直是不苟言笑不說,性格死板還隱隱有點討人厭。
辦公室的門一開,一晚不敢睡無精打彩的江泰走了進來,左臂上是厚厚的石膏,看見林飛頓時是精神一震。廖成剛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臉一變瞬間是那種公事公辦的範:“來了,坐下吧!”
傻子都看得出廖成剛也不待見江泰,林飛心裏偷笑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隻是瞥了一眼就自顧自的喝著茶,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抿了一口茶,盡管喝不出貴在哪但林飛還是搖著頭歎息道:“師傅的茶是不錯,也就他有這愜意的心情的享受這種一杯清茗水靜心的閑趣,難得啊。”
“父親的涵養,確實值得我學習。”廖成剛也喝了一口,狡猾的一笑和林飛間達成了隱隱的默契。
江泰現在是驚魂未定的狀態,坐下來是如坐針氈,哪有空去品什麼茶啊,著急而又苦澀的抱怨著他昨晚又被血族襲擊的事情。
說話間江泰是坐立不安,時不時的看看門看看窗外,似乎是怕哪會鑽出來一個血族襲擊他。
廖成剛一副高深的模樣喝著茶靜靜聆聽也不說話,林飛看見他悄悄的使了個眼色,立刻冷笑說:“那江老板還真是福大命大啊,說真的在血族這幫人眼裏你這種有錢人的血不一定好喝,或許令愛的血會更有一番滋味”
“那幫可惡的混蛋!”江泰的火氣很大,忍不住抱怨道:“小林,這幫東西在廣海市大搖大擺的襲擊人,你們武部就不管麼?”
“打架鬥毆的事那麼多,我們都管哪管得過來。”林飛這會覺得茶真是異常的甘甜,又喝了一杯後不冷不熱的說:“江老板工地上死了人,一開始你不也壓了下來麼?其實武部和這幫血族倒有一個共通點,你的命和街上行人的命是一樣的,和身家完全沒有關係,昨晚若是江老板有魄力自盡的話,武部想不管都不行了。”
“林老弟啊,你這話說得……”廖成剛很殷切的給林飛倒了茶,一唱一和的說:“江老板多少是本地翹楚,他死了的話得多少人失業啊,怎麼就一個樣了。”
“有什麼區別,錢多怎麼了。”林飛看都不看隔壁的江泰一眼冷嘲熱諷道:“說白了,那些錢死了又沒其他人的份,他自己倒是可以帶進棺材裏。血族的人不是沒錢,他們是吸血為生又不是吞金子的,哪管你是不是有錢人。”
“廖市長,我還有事忙,就先走了。”林飛說完站了起來,冷聲說:“不比某些大老板,我還得去奔波幾十萬的租金和千八百萬的裝修費,謝謝你的茶了。”
話說完林飛開了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剩下江泰目瞪口呆的問:“廖市長,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