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巨鳥最少百多斤重,蒙古大漢舉著它抬著手輕若無物,這等的手力絕對不容小覷。
黑夜中那漆黑的瞳孔四下打量著,居高臨下威懾十足。
三人瞬間就警惕起來,背對背的靠成一圈和這些虎視耽耽的人對峙著,在林哮和劉安將武器拿在手上的時候,林飛也下意識的拿出了隨身帶的那兩把匕首。
“三隻可憐的羊兒闖入狼群了!”蒙古漢子得意的一笑:“麵對著饑餓的狼群,落單的綿羊居然敢露出那沒用的犄角,真是可笑。”
頓了頓,蒙古漢子陰陽怪氣的說:“王老,現在我們圍住了羊兒,你是不是也該亮一亮您的獠牙讓我們見識一下。”
這時林飛才注意到這大漢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詭異的身影,站在這些人的隊伍裏顯得是與眾不同。
瘦瘦小小,穿著灰色的長褂,黑暗中還帶著一副墨鏡看著就奇怪。
奇怪的是黑暗中他顯得最高,即使那個蒙古漢子手上站了鷹看起來都沒他高,而這副蒼老的模樣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武部的選拔賽上。
“有古怪,小心!”劉安的麵色陰沉下來,隱隱的陰沉甚至有些扭曲。
林飛一看很是奇怪,因為劉安死死的盯著這個被稱為王老的家夥,似乎是在猜疑著什麼。
被稱為王老的人似乎眼睛看不見,手上還拿著一小截拐杖,聽著蒙古漢子的話嗬嗬一樂:“桌日阿巴,我的阿奴可沒那麼輕易見人的,就三個個菜鳥你們還搞不定的話,我沒必要和你們一起前進吧!”
看來似乎有分裂,林飛和劉安相視了一眼,腦筋飛快的運轉著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這時月色才從烏雲裏露了出來,三人才看清被稱為王老的人是被人背著的,瘦瘦小小的他衣服下擺空空的似乎截了肢沒有下半身。
背著他的都不知道算不算人,隱約的輪廓像是一個弓著腰直不起來的老人但很是高大,從外邊看別說是肌膚了連頭發絲都看不見一根。
混身上下被包裹在奇怪的黑布裏,黑布很破很舊還散發著異味,上邊畫著一些模糊而又奇怪的紅色條紋,有點像是木乃伊一類的但包裹得更是嚴實,而且混身上下還纏繞著很多道鎖鏈。
隱隱約約有一種異常難聞的味道,似乎是腐敗的鮮血一樣,讓人感覺很是陰霾。
“拜血門的?”一直謹慎的劉安上前一步,呼吸急促的問:“陳牙子是你什麼人?”
林飛和林哮瞬間發現了不妥,劉安為人一向謹慎而又狡猾,激將法對他沒用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這時再一看,劉安的臉已經扭曲了,滿麵的猙獰看起來極端的扭曲,哪還有之前的親近隨和。
“那個是在下的逆徒!”王老微微一笑,有點錯愕的說:“怎麼,我拜血門銷聲匿跡多少年了,你這小娃娃也知道我們的名號。”
“陳牙子呢?”劉安的呼吸徹底紊亂了,他的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了鞘,黑夜中閃爍著無比骸人的銀光。
這時劉安幾乎忽略了其他九人,林飛和林哮看著有點不對勁,但不管如何還是護在劉安的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