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諾頓時悶哼了一聲,腿上瞬間一麻,仿佛不屬於自己一樣失去了知覺。
陳兵順勢用肩膀往前一撞,蘭諾頓時狼狽的摔了出去,不過她第一時間就蹲了起來,腳發麻暫時動不了但還是冷靜的盯著陳兵防禦著。
麵色冷峻,完全看不出受傷的跡象,依舊如是在黑夜裏蟄伏的獵豹一樣,悄無聲息卻又殺氣騰騰。
“小Y頭,現在該換我來進攻了。”陳兵深吸了一口大氣,起手的姿勢變了。
不是之前的長橋大馬,姿勢有些詭異正是分筋錯骨手的起手式。
林飛是眼前一亮,蘭諾也夠厲害的,老東西連看家本事都被逼出來,當年的自己可沒這個能耐。
壓箱底的本事一拿出來蘭諾就不是對手了,她的殺人技固然狠辣無比,讓人難以招架。
可陳兵的分筋錯骨手可是以古怪刁鑽著稱,路數變化無常極端的詭異,那種偏激甚至邪門的攻擊路數蘭諾不可能擋得了。
“Y頭,小心了!”陳兵衝了上去,表情淡定無比。
蘭諾銀牙一咬,腿著發麻的腳迎了上去,即使知道打不過但她也有自己的一股子倔勁。
高下立判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蘭諾就瞪著眼睛滿麵的不敢相信。
她跪在地上,雙腿發麻動都動不了,而且身體仿佛不屬於她一樣,再怎麼掙紮身體都是紋絲不動。
陳兵這還是手下留情,隻是卸了她一條胳膊而已。
分筋錯骨手也是一門邪氣十足的功夫,即使那些邪門歪道都是聞風喪膽,陳兵要真下死手的話蘭諾現在絕對是生不如死。
“怎麼樣,師公有兩把刷子吧!”林飛立刻湊上前去,不失時機的拍一下馬屁。
“屁的刷子!”陳兵也是累得一身是汗,沒好氣的說:“小Y頭片子不簡單,論起手腳上的功夫雖然沒底子也不老辣,但稍不容易就著了她的道,她可比你厲害多了。”
“那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嘛。”林飛恬不知恥的說:“咱們的徒弟都比師傅厲害,這多好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可是好事。”
陳兵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手順勢一揮,氣勁一到蘭諾的穴道都解開了,身體瞬間無力倒在了地上。
“帶她去換身衣服,晚上陪為師喝兩盅!”陳兵擦了擦汗,轉身離開了。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陳兵對蘭諾的身手認可了。
林飛朝他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這偏心的老東西。
說憐香惜玉有可能,起碼現在蘭諾沒受什麼傷害,要知道林飛第一次見識分筋錯骨手的時候下場可就慘了。
老東西對林飛下手可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混身的骨頭都被卸開了,疼得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我是不是惹師公生氣了?”蘭諾無力的哼著,身體發軟在林飛的攙扶下才站得起來。
即使沒動用真氣,但分筋錯骨手的厲害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緩過來的,剛被解開的穴道還需要氣血的衝擊才能徹底緩解。
“沒有,這老頭開心著呢。”林飛一把扶住了她,一邊架著她往裏走一邊笑咪咪的說:“人家有被虐待傾向,你下手越狠他越開心,尤其是那種傷人的狠手他最高興了。”
山莊後邊是陳兵的起居地,林飛將蘭諾先扶到了自己的房內,又把行禮搬了過來說:“蘭諾,這兩天你先住這吧!”
“那師傅你住哪?”蘭諾一看環境布置,知道這是屬於林飛的房間。
“沒事,你師公別的不多錢多,一會再安排給地方給我睡不成問題。”林飛嬉皮笑臉的說著。
實際上後山就這個房間能住人,有廁所有衛生間,陳兵習慣的是隱居生活,沒朋友來探訪自然不會準備那麼多客房。
山莊前邊的對外營業的農家樂有客房,一會去要一間就是了,路是有點遠不過有個睡的地方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