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湖麵,水波蕩漾間有種說不出的懶散。
沒有任何掩飾的腳步聲靠近,警惕性很強的陳兵並沒有回頭,隻當是山莊的工作人員有事找他。
“你越老越沒警惕性了。”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視覺都可以欺騙,更何況是聽覺,你真敢確定聽見的是沒有任何修為的人發出的腳步聲嘛?”
陳兵頓時混身一顫,迅速的往旁邊一靠擺出了戰鬥姿態,這個夢魘般的聲音太熟悉了。
“小兵兵,好久不見了。”陳牙子嘿嘿的笑著,語氣帶著幾分戲弄:“你還是這麼沒情趣,整天躲在這青山綠水裏,養老嗎?可你似乎缺了人給你送終。”
“陳牙子!”陳兵頓時滿眼都是血絲,說話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
“借用你的地方辦點事,我可不想在鬧市區裏動手。”陳牙子嗬嗬的一笑:“從昨天開始,就有蒼蠅來到廣海,還一直跟著我,煩死了。”
說話間,後方的草叢裏傳出了吼叫和慘叫聲。
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瞬間飛了出來,軟軟的載倒在地已然沒了呼吸聲。
“總有些狂妄自大的人,以為我這顆人頭那麼好拿!”陳牙子不屑的笑著:“為了邀功麼,確實是夠積極,不過他們想錯的是螞蟻啃大象這套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
“曝露了,頭兒!”
“奶奶的,管他那麼多,這裏沒多少人了,直接上,幹掉他。”
草叢裏一陣喧嘩,十多號人瞬間就衝了出來堵住了上山唯一的路,山下還有人往上衝目測最少一百餘人。
陳兵剛想動,但一種恐怖的感覺卻籠罩全身,一瞬間身上的穴道都被封住了,別說是內力了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
如是時間被定格住了一樣,手指都無法彎曲,陳兵臉色是惱怒不堪卻又無可奈何,最可恨的是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牙子悠閑的坐在了他釣魚的竹板凳上,點起了陳兵的那隻煙杆,笑嗬嗬的說:“別鬧,你是個退休的傷號,都裝得那麼像這會就別曝露了。”
“老實的演你的遲暮老人吧!”陳牙子調侃道:“既不願意出山,想躲清閑,這時候又何必逞能。”
陳兵恨得直咬牙,可身體卻紋絲不動,他隻能從嘴裏喊出嘶啞得聽不見的話:“陳牙……子……”
“沒規矩,不是該叫一聲老祖宗麼。”陳牙子悠閑的抽了口旱煙,冷笑說:“別掙紮了,分筋錯骨手也是從我的擒龍功演變而來的,萬變不離其宗,你那些小伎倆對我沒用的。”
衝過來的是武部第二特戰隊,隊長武烈衝在了最前邊,怒吼間逼近天級的真氣外放著,這已經呈現了拚命的架勢。
第二特戰隊是偶然得到了線索,武烈沒來得及請示,第一時間帶著隊員直撲廣海。
沒人記得陳牙子的長相,不過他隨侍的高大護衛很是顯眼,他們是一路跟蹤著那個護衛過來的。
“陳牙子,束手就擒吧!”武烈怒吼著,真氣纏身衝了上來。
隊長身先士卒,跟在他身後的是二隊的組長和供奉們,十多個有著地級修為的高手。
“一代不如一代!”陳牙子一看,失望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