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林飛汗流遍了全身,眼前都有些發花了。
不是說這些機關有多精密難度有多高深,相反這些很簡單一點難度都沒有,對於兒童來說差不多是解七巧板的程度。
問題是這些機關年久失修,出了什麼毛病誰都不清楚,林飛自然不敢掉以輕信。
說難聽點就是怕它抽瘋,更為關鍵的是它會不會抽,什麼時候抽你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確定的點。
在最後一條引爆螺栓拆下來時,林飛鬆了口大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忍不住罵了一聲:“奶奶的!”
頭發,衣服,混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這會有種虛脫的感覺特別的不爽。
手部的動作一直小心翼翼的,這會呈現一種肌肉緊張過度的痙攣,說難聽點就連鬼角刀都握不住了,這可比站馬步什麼的難多了。
在坐下來的一瞬間林飛還不放心,透視眼一開掃視著。
除掉了鐵鏽,十四根引暴螺栓全都取下來了,這要是再出意外的話真能說人品不好。
“沒事吧!”陳牙子走了上前,手掌輕輕的按在了林飛的肩膀上。
一股十分溫和的真氣延著他的手掌進入林飛的體內,柔和無比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沒,沒事……”林飛說話的時候,喉嚨開始無力,呢喃的語氣就如醉酒一樣。
眼前一片發黑,意識也開始模糊,等到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啪的一下暈倒在地。
“主人,要滅口麼?”鬼奴走了上來,十分興奮的模樣,要是能砍死林飛看得出他就很爽。
“別耽誤了正事!”陳牙子冷漠的看著他,伸手輕輕的推開了大鐵門。
鬼奴聞言立刻收起了刀也收起了殺意,他明白主人的脾氣,這樣的螻蟻都能和正事相提並論,證明陳牙子沒殺他的意思。
屏棄暈倒的林飛,兩人延著樓梯走入了地下室。
腦子嗡嗡做響的發著疼,不過身體卻有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不像過度疲憊後的那種乏力,而是一種條理風明的順暢感。
隱隱感覺額頭上有東西,還有人在說話,但就是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
等林飛醒來時,驚訝的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額頭上蓋的是一條溫熱的毛巾。
林飛瞬間坐了起來,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自己不是在阿布爾市嗎?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回了家。
“師傅,您醒了。”蘭諾正好端著溫水走進來,一看林飛醒了特別的開心。
“蘭諾,我怎麼回來的。”林飛急得都要跳起來了。
這一站,剛好隻穿個四角褲,形象十分之猥瑣,就似是那種愛好曝露的中年大叔。
蘭諾紅著臉撇了一眼,輕聲說:“是你朋友送你回來的,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朋友?”林飛腦海裏能想起的隻有那個囂張至極的陳牙子。
不過仔細一問卻不是陳牙子,按照蘭諾的描述應該是鬼奴把自己背回來的。
林飛拍了拍發疼的腦袋,有點想不清楚怎麼回事,不是都啟開機關了嗎?陳牙子那家夥幹嘛莫名其妙的弄暈自己。
難道裏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這家夥有什麼特殊的癖好,真屬於變態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