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呢?”林飛和其他倆人一樣都目露失望之色,還以為上官蕊會果斷拒絕呢。
“也沒關係,現在正好要活血,喝些也有助效。”上官蕊將單子還給了林飛,朝著其他二人說:“不過晚上吃太膩的可不好,我這有點藥散,你們先拿去給葉老服下。”
上官蕊的粉眉其實有皺起,不過現在是以她為主,她不反對的話別人也沒意見。
她說可以就可以了,林飛拿著通行證出了軍營。
一路上林飛都在頭疼,這張單子寫得是清晰,但仔細一看也很籠統。
西老街國營店的醬肘子,東區筒子樓施家的燒豬腦,還有什麼老酒巷子劉三姐的油刷豆腐皮。
這些街道的名字很老舊,隻存在林飛兒時的記憶裏,現在大多地方都拆遷了,這些老字號還上哪找去啊。
這西老街就是一個例子,拆遷都十年了,不是廣海市的老居民幾乎都忘了這條泥濘刊刻的小路。
要說葉老肯定提前做過功課,這上邊的東西林飛一樣都沒聽過,想來隻有那些老市民或是頂級的老饕才知道這些老字號搬去哪了。
看樣子葉老是憑記憶寫的,他來廣海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些名字一出來林飛腦袋都疼了。
還有酒名字也俗,就叫廣海老酒,據說已經破產了廠子已經倒閉幾易其手,現在貌似整個廠都被改造成了首屈一指的夜總會。
葉老估計還活在回憶裏,指名要56度的雜糧燒,這款子酒林飛是聽都沒聽過。
要說廣海市的吃貨,林飛認識的也就廖清,不過廖清一聽在電話裏直搖頭,他也剛回廣海不久不知道這些老字號搬哪去了。
這些老字號他有印象,可是事過境遷,他離開廣海的時間又長確實心裏沒底。
這種事,看來隻能找地頭蛇幫忙了,不然的話挨個打聽挨個去買的話不得把人活活累死。
而且這大半夜的,人家有沒有開店還不一定,萬一早就打了烊那隻能吃閉門羹。
林飛琢磨了一下,徑直的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倒黴蛋,想來想去還是得找些跑腿的。
拆遷公司的辦公室這會正喝著酒呢,鍋裏的狗肉滾燙滾燙的,翻著煙冒著泡味道那叫一個十足,狗肉在辣椒騰騰的湯中一滾香得嚇人。
冰鎮的啤酒加上香辣的狗肉鍋,最市井也是最地道,最適合一幫流氓地痞胡吃海喝。
所謂三九滾一滾,神仙都站不穩,這是最市井也是最豪邁的吃法。
“德哥,這狗肉不錯吧!”一旁的黃毛哈哈的樂著:“這可是昨晚我自己去了趟鄉下,偷偷給打回來的,可新鮮得很呢。”
黃毛的一眾兄弟紛紛點頭稱是,其實就是在郊外的養狗廠買的,現在鄉下就算有養狗的也不好偷,更何況養狗的是越來越少。
鄉人小車比城裏都多,這年頭偷狗簡直開玩笑,泰迪金毛之類遍地都是反倒好偷,但用來吃的柴狗真見不著幾隻。
“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好客氣的。”劉德夾了塊狗肉,吃得那叫一個爽快。
廣海市的地下格局改變了,蔡晉一死城西群龍無首,雖然經曆了一陣風波但最後黃毛後來居上,雖然沒統一但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