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一個光著膀子一身汗灰的人就來開了門,瞪大了眼睛說:“有門鈴,沒看見麼?”
林飛微微一楞,這家夥又扭著門說:“都沒鎖,自己進來就行了,敲那麼大聲幹什麼。”
林飛還沒開口呢,他就著急忙慌的轉身進去:“跟我來吧,師傅在後院閑著呢。”
這有點小形加工廠的意思,四周的建築也有點像廠房,在他的指點下林飛來到了後院,小橋流水人家的那種後院。
太師椅上,一個穿著唐裝的人正睡著午覺,臉上蓋著芭蕉扇發出了驚天地的呼嚕聲。
“我師傅在那!”年輕人說完就走了,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很忙。
操,這都什麼人啊,一點待客的禮節都沒有,林飛是徹底的無語了,自始至終貌似自己都沒說話的權利。
林飛本想叫醒他的,不過想想放了人家一個多月的鴿子有些心虛就算了,這時候還擾人清夢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林飛索性坐到一旁,百無賴聊的玩著手機抽著煙,等待有時候是種美德,多少也是因為林飛真的很是心虛。
這老家夥夠能睡的,一直睡到日落西山鼾聲才停了下來,哼了兩聲慢吞吞的伸著懶腰起了床。
孫一正一醒,看見旁邊坐著個陌生人是嚇了一跳:“你誰啊你?”
話說那個徒弟太馬大哈了吧,一個陌生人進來連來曆都不問,丟下人後自顧自的跑去忙開,萬一進來的是小偷還是殺人犯怎麼辦。
主要是孫一正似乎也是這風格,短暫的驚慌後又自顧自的打起了哈欠,感覺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孫先生你好,我是林飛。”林飛站了起來,很是客氣的抱了一下拳。
“操,是你這個混蛋。”孫一正迷糊了一下,回過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雙手抓住了林飛的領子怒吼道:“放了老子一個半月鴿子,你還有臉來,不怕老子把你丟到湖裏喂魚啊。”
這家夥突然拍案而起倒是把林飛嚇了一跳,感覺上他不是古武者沒什麼危險性,否則的話本能作祟早就揍他一頓了。
孫一正模樣五十歲上下,個子不高但是虎背熊腰一身的疙瘩肉,一看就是那種孔武有力的人,一氣就吹胡子瞪眼是嚇人又隱隱覺得有些搞笑。
“嗬嗬,是混蛋我,實在不好意思。”林飛不好意思的笑著,放了一個半月的鴿子,被罵兩句也是吃不了虧的。
“媽的,你還有臉來!”這家夥很生氣,誰被放了那麼久鴿子估計都會氣瘋。
孫一正嗓門很大,這一吼前院頓時炸開了鍋,嘩的一下腳步聲密密麻麻的響了起來。
“師傅,怎麼了!”
十多個光著上身滿是肌肉的青壯年跑了過來,個個都是一臉的煤灰看不清相貌,不過清一色手上到拿著不同的刀。
真正開過刃的那種,即使有的是半成品,但一看那閃爍的銀光就知道肯定是吹毛斷發的利器,應該是他們鍛造中的東西。
“能怎麼了,擔心我被他吃了啊,還不滾回去幹活。”孫一正大嗓門一吼,一眾弟子又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