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內側了一下身,有些鬆動的土散落下來,林飛是嚇了一跳,這隨便挖出來的地道不會坍塌吧。
阿奴似乎是看出了林飛的想法,立刻不屑的冷笑著:“放心,除非是在上邊打上全力的一拳,否則這條密道放上一百年都不會坍塌。”
如果有行內人來的話,一看肯定是為之震驚,這條密道打出來的手法堪成是鬼斧神工。
這是打盜洞的手法,有北派最高深的千鏟定魚麟,也有摸金校尉爐火純青的方正塑蛇身,每一鏟的下土地都極端的考究。
手法精湛老到,這要是被盜墓的人看到絕對歎為觀止,這個盜洞打得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藝術品。
最起碼前行了一個小時,前方才豁然開朗有了寬敞的空間,一直感覺比較壓抑的感覺有了好轉。
這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間,高有十多米,牆壁都是厚重的石頭。、
墓道?林飛一時有些汗顏,如果說是墓道的話,這規模也太宏偉了吧,這簡直是地下宮殿的級別。
延著長長的墓道往前走,終於看見了一個更為宏偉的建築,一座懸崖峭壁前古撲的宮殿。
宮殿的兩旁有兩座被毀掉的石像,看造型頗像是上邊那兩頭鎮墓獸,阿奴冷哼了一聲說:“這類東西見著我家主人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被我家主人收了。”
宮殿內,似乎有暗流湧動一樣,可見一些古怪的氣息無法停滯的流逝出來。
阿奴有些畏懼的停下了腳步,歎息道:“你自己過去吧,這裏我是不能進去的。”
與其說這是個宮殿,不如說是一條進出的通道,剛踏進來林飛就感覺到一重寒徹骨的陰氣。
左右兩麵竟然是十座雕相,林飛看不出雕的是誰,但看那衣冠和滿麵的猙獰就不是善茬,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宮殿裏供奉的那些神明。
沒有慈眉善目,有的隻是威嚴,一種嚴厲到讓你幾乎窒息的壓迫感。
“這是十殿閻羅!”黑暗處,傳來了陳牙子戲謔而又略帶嘲笑的聲音:“他們慈悲為懷,不會傷害大活人,隻針對我這種不屬陰陽兩界的怪胎。”
天眼一開,林飛看到了黑暗中的陳牙子,此時的他依舊嬉皮笑臉,不過情況看起來沒那麼樂觀。
他是跪在地上的,地上有一圈看不懂的符紋,閃爍著漆黑的氣息,沒有那種顯露在外的強悍但看得出異常的純粹。
十根黑色的鎖鏈,由十殿閻羅的手上掛著,將他捆得嚴嚴實實的。
“你這是怎麼了?”林飛忍不住湊上前去,天眼的本能讓林飛知道這裏的一切不會傷害自己。
“找了道了。”陳牙子戲謔的一笑,說:“沒想到啊,秦皇手下真是能人異士倍出,針對活人的殺針有,針對死人的也有,連我這種不死不活的也不能幸免。”
“……”林飛頓時沉默了,這盜洞,難不成是打向秦皇墓的?
這時林飛才看清了,陳牙子的身後有兩道門,說是兩道門不如說是兩個通道。
“生死兩門!”陳牙子就似是個合格的導遊,笑咪咪的說:“無可避免,隻要走到這來就會被分門劃類,除了絕對的實力外沒任何僥幸的可能。”
林飛看向了那個方向,感覺腦海有些模糊,整個人鬼使神差般的走了過去。
“別看……”腦海裏突然一聲怒吼,有如佛門的金剛吼一樣,瞬間嚇得林飛是一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