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沒有追問是什麼事情,他知道,像這些方麵,應該都會牽扯一些勢力的辛秘,否則曹同濟肯定會直接告訴他,而不是簡單的遮掩過去。
“曹同濟,你真是鬼迷了心竅,居然敢打我的臉,今天我要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倒在地上的肥婆娘,卻是咳了兩聲,然後醒了過來,指著曹同濟的鼻子就大罵了一句,接著又從袖子裏取出一方黑色的石印,猛的朝著地上摔了下去。
曹同濟當即臉色大變,連忙附身接住了石印,一把揣到懷裏,他實在是想不通,平時極懂得察言觀色的老鴇,今日怎麼就想眼睛瞎了一樣,看不清眼前的局勢。
這讓他不禁又是給了肥婆娘一巴掌,大罵道:“你就這麼急著找死嗎!”
“你……你還敢打我!”
肥婆娘捂著臉,猶如潑婦罵街般的指著曹同濟的鼻子罵道:“你居然會為了一個私生子,一個小賤人來打我,我……唔……”
看著朱毅剛剛緩和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去,曹同濟連忙捂住肥婆娘的嘴,然後對著他請求道:“朱公子,能不能讓我跟她私下說幾句話?”
朱毅沒有回答,而是走向了馮婉她們那邊,此時馮婉也是被氣的不輕,但不知為什麼,卻是沒有發作,而是等著他來決定這些人的下場。
“唔……曹同濟,你最好殺了我,否則……”
曹同濟剛把手鬆開,那肥婆娘就開罵了起來,哪知曹同濟又是給了她一個巴掌,罵道:“你要是找死,別上我,你知道朱公子和那位小姐的身份嗎!”
“還公子,小姐,不就是你的私生子和姘頭……什麼?你說那個少年姓朱?難道他就是鳳天驕收的徒弟!”
這肥婆娘剛罵了半句,卻也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子就猜到了朱毅的身份,當即臉色就有了些變化,但還是嘴硬道:“就算你們白月商會的人要拉攏鳳天驕,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毛頭小子,要我們千仞府人的命吧?”
“如果隻是這樣,我還不至於如此。”曹同濟看著滿臉血汙的肥婆娘,不由得心中一陣厭惡,後退了兩步,而後才說道:“那位小姐,她可是手持白月血靈紋玉牌的人。”
“什麼!”
一聽到這話,肥婆娘再也裝不下去了,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
如果說隻是牽扯到身為鳳天驕徒弟的朱毅,隻要鳳天驕不追究,她大可以向上麵求情,親自給朱毅賠禮道歉,也許看在千仞府的麵子上,朱毅不會再追究此事。
可是,肥婆娘雖不是白月商會的人,但卻是知道白月血靈紋玉牌,所代表的含義,如果讓上麵的人知道這件事,恐怕當即就會派人來,割下她的頭顱,滅她的九族,然後再以重禮,去給那位小姐登門道歉。
而且,肥婆娘也猜測起了朱毅的身份,一個能夠讓持有白月血靈紋玉牌,跟隨在其左右的人,其背景恐怕更是深不可測。
到時候,她的下場,也許會比直接殺了她更痛苦,這肥婆娘可是聽說,像是那些大勢力,一般得罪了他們的人,他們不會輕易將其格殺,而是用俗世的酷刑折磨,然後千刀萬剮,在人要死之前,又給他們服食靈藥,將其救活,如此反複,甚至還有更殘忍的手段。
還不等曹同濟再多說什麼,肥婆娘就拖著她那如同肥豬一樣的身體,爬到了朱毅和馮婉麵前,臉上已經是慘無人色,渾身的肥肉,因為懼怕而不停的抖動,話也不說,隻是不停的給他們磕著頭。
不過,朱毅和馮婉,根本沒有理會這肥婆娘的打算,而是看向霍竹萱道:“這件事,你算是苦主,你想要怎麼處置她都可以。”
“我……讓她先把那幾個學員放出來吧。”
霍竹萱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從打手們氣勢洶洶想要擒獲朱毅他們,卻是不得不跪下來求饒,然後是這肥婆娘先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繼而又不知道為什麼,嚇的渾身抽搐,磕頭求饒。
她本以為這次要落入秦霸的魔爪不說,還牽連到兩個無辜的人,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今這種情況,即便是她的反應再遲鈍,也能猜出朱毅和馮婉身份不凡。
“聽到這位小姐說的話了嗎?還不趕快去把所有天道學院的學員都放出來!”曹同濟看樣子和肥婆娘的關係不錯,在霍竹萱話音剛落,就提醒了她一句。
“聽到了,聽到了。”肥婆娘連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招呼著那幾個打手,進了花柳巷。
不一會兒,便領出了十餘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又是跪倒在朱毅和馮婉麵前磕起了頭,嘴裏還求饒道:“公子小姐,我有眼不識泰山,出言不遜,還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我這一回,繞過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