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麼?”火麟看著唐憐月,他在對方的身上察覺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動,但是他感覺到了一種威脅。因為唐憐月實在是太淡定了,從來到這裏,他就沒有絲毫的緊張,甚至根本沒有把手握無缺聖兵的自己放在眼中。
要麼就是唐憐月是在裝腔作勢,想要把自己給詐走;要麼就是唐憐月擁有著完全可以無視自己的力量,足以將自己和南明離火劍完全碾壓。
但是火麟根本不相信,唐憐月擁有著能夠碾壓自己的實力,就算唐憐月同樣已經邁入了武聖的境界,同樣擁有著無缺聖兵。那也不過就和自己站在了同一個起點而已,有可能對方的實力比自己高一點,但是現在這般淡定的模樣,一定是裝出來的!
“嗤!”湛藍的劍光從火麟的手中斬出,巨大化之後的南明離火劍的確是恐怖無比,僅僅是一次斬擊,那極熱的高溫加上狂暴的力量就已經讓劍身周圍的空間變得扭曲了起來。
而這道劍光是直接朝著唐憐月而去,一來是唐憐月的淡定讓火麟心中十分的不安,二來場中唯一還能夠威脅到自己的也就隻有剛剛到了看起來似乎很牛逼的唐憐月了。
“不可能!”
可是就在下一秒,火麟卻是驚聲尖叫了起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自己幾乎使盡全力斬出的一劍,竟然半路之中就消失不見了。
那道巨大的劍光原本是直直地向著唐憐月斬落,但是唐憐月隻是將手掌朝著空中虛虛一握,那道劍光便仿佛是被什麼無形的猛獸給吞噬了一般,直接消失不見。
要知道這劍光終究是火麟的靈氣凝聚而成,雖然已經斬了出去,卻是和火麟依舊有著一些聯係。那劍光在消失的時候沒有絲毫征兆,火麟甚至無法感應到它的去向。這意味著劍光是真的消失,而不是被對方用什麼秘技給轉移到了哪兒去。
“劍的確不錯,怪不得連曉曉這麼挑剔的都能夠看上。”
火麟此時還處於茫然之中,唐憐月卻一步步朝著他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剛才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看向火麟的目光卻依然冰冷。
“把南明離火的本源和這柄劍留下,我給你留下一條全屍。”唐憐月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霸道。
“這家夥怎麼好像變了個人?”朱毅一邊運轉著陰陽靈氣來治療自己的傷勢,一邊皺起了眉頭,看了眼慕容曉曉,又將目光投向唐憐月。
雖然現在的唐憐月在容貌上和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給人帶來的感覺,卻和先前截然不同。
“你是奇怪唐憐月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慕容曉曉仿佛看穿了朱毅心中所想,突然開口問道。
“嗯,之前他給我的感覺是個謙謙君子,盡管也能夠感覺出他有著不小的野心。”朱毅輕輕地點點頭,非常爽快地承認道,“現在他卻像是變了個人,盡管說話做事還是那樣,但是明顯有些鋒芒過剩了,即便是隔著這麼遠,我也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擇人而噬的氣息。”
“這就對了,邀月宮是現在天元大陸上少有的從上古順利渡過來的門派之一,如果邀月宮的大弟子真的就隻有狂戰士巔峰或者半步武聖的實力,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慕容曉曉突然輕笑了起來,“這家夥本來就是個偽君子,加上他們邀月宮的《月下獨酌功》,現在你看到的才算半個真正的他。”
“半個?”朱毅聽著慕容曉曉的解釋,卻更加迷糊了。
“泄漏別人宗門機密可是大忌,如果他願意讓你知道的話,你終究會知道的。”慕容曉曉卻是賣了個關子,不再給朱毅解釋下去,把朱毅給鬱悶了個半死。
“我就不信你能夠比我強多少!”
盡管剛剛唐憐月直接讓自己的一道攻擊消失不見,但是火麟依然不願意承認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雙手握住南明離火劍,靈氣瘋狂地向著劍身之中灌注了進去。
隨著火麟靈氣的瘋狂灌注,那南明離火劍之上有著一道道符文浮現了出來,漸漸地脫離了劍身,就像是一朵朵蝴蝶一般環繞著南明離火劍不斷地飛舞。而南明離火劍周遭五米的空間都不斷地扭曲變形,仿佛連空氣都要給焚燒點燃一般。
雖然火麟還沒有出劍,但是那些符文的周圍已經有湛藍的劍氣不斷地凝聚。
“離火焚空!”
隨著火麟的聲音響起,南明離火劍之上的符文突然收回附著在劍身之上,一頭湛藍色的朱雀從那劍身之上浮現出來,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向著唐憐月衝了過去。那頭朱雀飛過的地方,空間都真正地灼燒了起來,一道道空間被焚燒之後留下的焦痕就如同虛空身上留下的傷痕一般,同時隨著朱雀的雙翼扇動,還有著無數的劍氣跟誰在朱雀的身後也向著唐憐月一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