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總裁辦所在的四十層頂樓,賀蘭雪忍不住唏噓感歎:這裏視野開闊,布局分明,裝潢也都是按照赫連爵的風格,黑白灰,給人一種沉悶冷凝的感覺。
她很佩服自己,都進了狼窩了,還有心情觀察四周的環境。
站在寫著Presidentoffice燙金字樣的辦公室門前,賀蘭雪深呼吸穩定下心神,屈指輕輕的叩響了大門。
靜等了半晌,裏麵方才傳出一道清越磁性的男聲,“進!”
推門進入,賀蘭雪聞到了一絲曖昧的氣息,這種氣味她再熟悉不過,因為曾經她幫他打掃那些歡好淩亂的戰場之時,這些氣味令她無比惡心,卻必須忍著,麵上還不能有任何不妥,隻是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她隱約覺得熟悉的香水味,具體的為何會覺得熟悉,她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人身上聞過……
看來她來的有些不是時候,打斷了他的好事了。
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往前走了兩步,公事公辦的喚了一聲,“總裁!”
正低頭看資料的赫連爵聞聲抬起頭,幽深的眸子在看到來人是賀蘭雪之後,閃過一絲訝異,她怎麼會上來?
對於赫連爵一向冷凝的冰山臉上出現的驚訝,賀蘭雪表示理解,也難怪他會驚訝,在公司的這兩年,不管他怎樣刁難,她都沒有怨言,也從來不會找他理論,今天要不是有事情要談,她也斷不會打破維持了兩年的常規。
驚訝轉瞬即逝,赫連爵冷著臉,惜字如金道,“有事?”
“總裁,我來領罰。”賀蘭雪直截了當的表明來意,以赫連爵聰明如計算機的頭腦一定能明白她所表達的意思,對此她一直深信不疑。
“魏學文沒有告訴你?”赫連爵麵無表情的反問。
“總裁,從古至今一直都有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說法……”
赫連爵抬手製止她,“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有錯?”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滿是森寒,這女人真的好樣的,不僅沒完成他吩咐的任務,昨夜還夜不歸宿。
他當然不會費力去找她,就像現在這樣,她還不是回來了,因為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自然舍不得離開,隻是這女人靜默了兩年,是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賀蘭雪直視著他,毫不退縮,“昨天遲到確實是我的錯,至於今天為何又遲到相信總裁已經了解了,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醫院,她真的暈倒了?“你認為是我送你去的醫院?”赫連爵抓住她話裏的重點,起身走到她身邊,用大拇指和食指掐著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臉,冷嗤,“你配嗎?”
不是他?賀蘭雪認真地盯著他的臉,想從上麵找尋他說謊的痕跡,可是她似乎忘了,赫連爵可是從來都不說謊的,他做過什麼事或者是沒做過什麼事,都不會說謊,因為他不屑!
真的不是他?那是誰?
是誰冒充她丈夫好心的送她去醫院?她好像在睡夢中還感覺到有人撫摸了她的臉,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不是赫連爵,他怎麼會那樣對她,她是他最厭惡的人不是嗎?
這麼說他不知道她懷孕了,還想說他怎麼這麼平靜,原來隻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