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衛欣茹雖然有時候感到很累,甚至認為和鄭軒很難再回到從前,但是在心底的最深處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那就是和鄭軒複合。

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想找機會跟鄭軒複合的時候,她在一次洗澡的時候在自己的凶前摸到了小硬塊。

一開始她還是不太在意,不過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忽然再次想起了這個事情,再次摸了一下,感到似乎變大了一些。

於是在第二天便去醫院做了檢查,同事告訴她是乳腺癌,需要馬上做切除手術,而且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也會無法保住。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她眼前一黑,當場就要栽倒在地。

這一天正是黃斌出獄的日子,與桃子得知自己患了艾滋病也隻是相差幾天。

衛欣茹有些跌跌撞撞地從同事的辦公室走出來後,就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頭腦在瞬間一片空白,甚至是出現了停擺。

原本她還想堅持上班,畢竟現在她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覺得自己很健康,跟往常也沒什麼區別。

但是這樣的噩耗,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的。甚至都讓她無法坐得住了,想了一下她最後還是去跟趙主任請了假。

從醫院回到家之後,她就把門給反鎖了,接著就是給母親打電話讓她下午放學的時候幫她去接女兒穎穎,然後就是把手機關機了,甚至是把家裏固定電話的線也給拔了。

可是,剛躺到床上她就想起幾天前已經跟鄭軒約好了,今晚要在家裏吃晚飯。

自從做了胎兒鑒定之後,兩個人的聯係就頻繁了起來,甚至都差不多要談到複婚這一步了。

這一段時間,衛欣茹很是開心。

可是,如今卻是噩耗傳來。

老天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的前世造了太多的孽,今生要我來償還麼?為什麼?為什麼剛剛看到一點幸福的苗頭,您又要給掐滅,甚至是連根拔起,為什麼要這樣?

天啊!您這是要毀滅我的節奏啊!

她依靠在床頭,微微的抬起頭,瞪著天花板,雙目呆滯,喃喃自語。

看這情況,跟鄭軒複婚,那是指日可待,可是如今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她不由地想起剛才在醫院裏,醫生對她說的話。

“小茹,我很同情你同時也是感到很心痛,唉,我真想不到你還這麼年輕,就,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這個病,唉,小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切除手術,然後做化療。可是你已經有了身孕,你應該也清楚,像你這樣的情況,一旦治療起來,孩子是保不住了。所以你最好是先去把孩子打掉,然後就是做切除手術,如果積極配合治療的話,還是會有一點希望的。可是,你有了半年多的身孕,現在隻能引產,你也應該知道,引產對子宮內膜的損傷會直接影響到以後生育能力,因為引產會損傷到子宮內膜基層,以後在妊娠很容易發生植入——”

“不,我不要——”

衛欣茹一開始聽到醫生說自己的病情之後,她感覺自己是在夢中,她甚至嘴角一挑,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就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待到聽到醫生說孩子是保不住了,她忽然嘶吼了起來,猶如一頭受了傷的母獅子。

不對,應該是猶如一頭拚了命去保護小獅子不被傷害的母獅子。

不管怎麼樣,這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他可是自己跟鄭軒複婚最大的紐帶,還是自己跟鄭軒的愛情結晶,怎麼可以沒有他呢?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對不起鄭軒,必須生一個屬於他的孩子。

“小茹,你聽我說,孩子以後我們可以再有——”

“薛姐,謝謝你,這個孩子對我太重要了,你讓我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

衛欣茹說著也不再聽醫生的勸阻,而是有些失魂落魄地退了出來。

就在衛欣茹退出去的時候,薛醫生眼神不禁閃過一絲的喜色,不過很快就雙眼耷拉了下來。

在衛欣茹還沒完全退出房間之前,她就用雙手抬了起來抱住了自己的頭,滿臉的不安摻雜著一絲的痛苦與無奈。

小茹,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請原諒我!

她望著衛欣茹的倩影,在心裏大聲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