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天一聽便火了:“白露露,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今天平白無故來招惹我就算了,還造謠胡亂人身攻擊,你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哪句話過分了?”白露露冷笑,眼中閃動昭然的譏諷,“沈晴天,難道你花的錢都是幹幹淨淨的?”
“你憑什麼說我的錢不幹淨?有本事你找證據來,不然我告訴你造謠!”沈晴天火氣燒得老旺了。
白露露抱胸而笑,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姐姐風騷入骨,錢髒得不忍直視,妹妹長得一臉清純,難道不也是為了出去賣?這也就說得通了,難怪平日裏總是在學校裏勾三搭四招蜂引蝶,原來是暗中在拉客啊!”
“白露露!”沈晴天氣得火爆三丈,衝過去就跟女生打起來,“一個大學生嘴巴那麼臭,你媽是怎麼教養你的?我警告你,我沈晴天行走得堂堂正正,不怕被人說,就算你們非要說,也不許把我姐姐帶進來!她辛辛苦苦把我帶大,她是心目中的女英雄,絕不容許你們有一絲一毫的汙蔑!”
雖然看著瘦弱,可拚起命來那殺傷力也不在話下,白露露被她摁倒打了幾拳,既委屈又氣憤,火冒三丈開口:“沈晴月本來就是出來賣的,還說不得了!用著那麼不幹不淨的錢,還敢囂張打人,沈晴天你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沈晴天繼續撕她頭發:“你還敢滿嘴胡說,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拔了!”
“你拔我也要說,沈晴月是個坐台的,沈晴天不要臉!兩姐妹都是靠賣身體生活!”
“啪!道歉!你必須給我和姐姐道歉!”
“沈晴月不要臉!沈晴月不要臉!沈晴月不要臉!”
“啪!道歉!!!”
後麵白露露被揍得太慘,隻得道歉,承認自己隻是汙蔑胡說,但臨走之前,卻充滿挑釁看著她:“既然那麼謄定有自信,為什麼不去胭脂閣酒吧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嗎?”
在宿舍裏麵,那天夜裏她輾轉反側,滿頭滿腦都是白露露惡毒的言語和譏諷的笑容。
心裏的刺一旦種下,總會時不時出來紮得滿心是傷,她一直崇拜尊敬姐姐,為姐姐的獨立,為姐姐的自強,她為有這樣的姐姐而驕傲。
可聽了白露露的話後,她心裏有個陰影逐漸放大,聯想到生活的艱辛以及往日裏姐姐怪異的細節,心裏湧起強烈的不安。
早年生活的艱辛,讓她更懂得活著的不易,一個沒有文憑的美麗女人,想賺一份豐厚的薪水養活自己和送妹妹讀書,太難了。
她並不願意懷疑姐姐,但又不得不懷疑,年輕的心像被貓爪撓了一樣,癢癢的,不得到個滿意的結果,怎麼都放心不下。
於是周末時候,她還是去了胭脂閣酒吧。
原本她隻是想確定一下自己堅持的信念沒錯,可卻真的在酒吧裏看到跳著風騷豔舞的姐姐,心中一沉,世界好像突然坍塌了一角。
她曾說過,不論沈晴月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姐姐,可在酒吧看到姐姐的那一瞬間,她的世界真的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