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不用拘謹,監控已經被幹擾,不論你說什麼,外麵的人都聽不到,也拿不到證據。”張律師似乎猜到她的想法,笑著開口。
原來是這樣,張洵既然想幹擾監控,那就是意味著要把她撈出去了。
但人是林遠橋那邊的,誰知道那隻習慣披著羊皮的狼打什麼主意,如果她不小心拿捏著手上的底牌,隻怕她怎麼死都不知道。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個男人的劣根性,看著溫文爾雅一表人才,實則要論心狠手辣,此人說第二,隻怕沒人敢爭第一。
“冷小姐不打算說話?你犯的可是死罪,顧家那邊咄咄逼人,如果你不吭聲,那就等於默認了罪行,那麼後麵是什麼結局,您應該很清楚。”張洵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從容不迫開口。他隻是個律師,雖然受委托代理冷茜茜的案件,卻並不負責百分之百的結局,所以冷茜茜想自己找死,他也不反對。
反正又不是他犯事。
律師無所謂的態度給冷茜茜很大的刺激,她雖然很不滿意這個律師,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她還不想死。
於是抬起頭,低聲說道:“我隻需要你給委托人送一句話,就夠了。”
張洵也不急,淡定開口:“您說。”
“告訴他,證據我有的是,但絕不在身上,如果我出了事情,他決不能獨善其身。”
“這樣啊。”張洵依然很淡定,“冷小姐放心,我一定把這句話帶到。”
冷茜茜又垂下頭去,張洵再度開口,“您沒有其他的話說了嗎?”
冷茜茜唇角一扯,聲音低低而涼薄,“沒有了。”要不是性命攸關,她對那個人,無話可說。
張洵點點頭,湊近她,低聲說道:“委托人也讓我給你送句話,瘋了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冷茜茜一驚,霍然抬眼:“你說什麼?”
“就是您理解的那個意思。”張洵依舊不疾不徐開口,即使冷茜茜目光夾冰帶霜,氣度絲毫不受任何影響,“你這次得罪的人不輕,他沒辦法正麵跟對方衝突,也不能保證您能安然無恙走出監獄,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他敢犧牲我!”冷茜茜磨牙,怒不可遏。
“委托人還是很在乎您的,他說,把命留住比什麼都重要,律師不是萬能的,掩蓋不了你犯罪的事實。”張洵不為所動,像個機器人似的傳遞委托人的話。
冷茜茜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神色滿是不可思議。
“委托人說如果你想清楚,願意合作的話,這幾天盡量表現出精神失控的狀態,三天後,委托人保你出獄。”
冷茜茜哼笑一聲,絕望而嘲諷。
那個男人心機真是好深,把她當做瘋子,那麼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是可以原諒的,但就算免了死刑,她的一生也毀了。
“冷小姐,您還是再想想吧,畢竟隻要活著,就有變數和希望。”張洵一臉的淡定,“您要明白,顧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絕對不會放過,顧家的人護短程度是出了名的。她隻不過讓歡如假冒顧白宸的女兒,他們就把冷家弄得傾家蕩產,她間接害死顧白宸,顧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