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是戲弄和設陷阱,第二次就是示威了。
畢竟警察已經插手此事,而且大家都知道這個地址是陷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上當的。
沈晴天有些氣憤,抓過那張3個億的支票就要撕扯,周鬱南趕忙攔住她:“先不要衝動,對方既然有這舉動,必定有所線索,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不要隨意破壞線索。”
周鬱南的態度很堅決,沈晴天隻能由著他了,不過看著自己手上的卡片,她心中忽然湧出一個念頭,拉住花姐問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花姐道:“早晨時候有個快遞員來送快遞,因為收信人是花店,所以我就拆開來看,然後就發現了這個事情。”
沈晴天飛快打開電腦,調出早晨的監控錄像。
以前花店門麵小,她並不覺得有必要安裝監控,現在門麵開大了,加上上次還來了不速之客,她就悄悄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有監控錄像在,好歹有人鬧事的時候,心裏有個底,甚至鬧上法庭的時候,還能充當呈堂證供。
可是縱然有監控在,也沒有拍到那個快遞員的臉,他帽子拉得很低,加上整個過程都是低著頭,基本上看不清全臉。
監控攝像頭也隻是個擺設。
沈晴天重重吐口氣,問花姐:“你接快遞的時候,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花姐懺愧低下頭:“當時我以為是普通的快遞,就沒注意看。”
沈晴天頹然,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憂鬱了。
她到底得罪了誰,那個人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居心,竟然三番兩次把矛頭爭對她?
上次是為了引誘她去那所房子,現在明知道她不可能再上當還依然給她寄出這東西,又是什麼意思?
威脅,還是警告?
總之絕對不是好事。
沈晴天扶著額頭,感覺頭又隱隱痛了起來,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真心不好,完全處於被動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周鬱南沉吟了下,抓著信封以及支票和名片往外走,“我去找一趟白斬雞,說不定他有新的線索。”
沈晴天茫然緊隨身後:“我跟你一起去。”
周鬱南沒有說話,在門口準備上車的時候壓低嗓門說道:“你留下來看店,那個幕後的人一直在觀察我們的舉動,甚至有可能你的店員裏就有他們的內應,注意表情,不要太慌張,省得著了別人的道。”
沈晴天心下更驚,沒有再說話,隻是點點頭,心中一陣餘悸。
周鬱南也沒有多話,發動引擎調轉車頭就走。
周鬱南關心冷星,所以他會比所有人都更在意那所房子的主人是誰,而他又是她和顧白宸所信任的人,早上寄來的那東西,她一點也不怕被周鬱南坑了。
隻是明知道周鬱南去警察局找答案了,她心中還是忐忑不安,讓所有人都回歸工作崗位後,她一個人在內堂晃來晃去,心頭百般複雜。
正亂七八糟想著,口袋裏的手機霍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來電對象竟是顧白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