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般情況下,跟壞人對決,全部招了的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往往死得更快。
不過現在她卻不怕,手上有冷星的鈴鐺玉鐲,就算十個車恒在,她都有足夠的底氣。
但在對方還不知道她有王牌的情況下,她還是稍稍示弱,才能得到自己有用的信息。
於是眉頭微斂,一臉的不解:“什麼賬單,我沒見過。”
“怎麼可能沒見過,沈晴月不可能把它帶到棺材裏去,所以一定放在家裏,這家裏除了沈晴月就是你,我翻遍了整個屋子都沒看到東西,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你把它藏起來了。”車恒腦子轉動得挺快。
沈晴天輕嗤:“不過是個賬本,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有必要藏起來?何況姐姐已經過世了,她的遺物我當然都拿去燒了。”
她說得輕鬆,一臉的正經,任何人看了,都有可能相信她的話,偏偏車恒是個例外。
他捏著她下巴,眼中有狠戾跳躍:“沈晴天,不要想著跟我耍什麼花招,我整人的手段多的是,如果你實在不吃軟的,我不介意給你來硬的。”
車恒是個狠角色,這點沈晴天從來沒有懷疑過,不論他是以前的油頭粉麵混混形象還是現在玉樹臨風形象,會做那種生意的人,根本沒有幾個人是善類的。
沈晴天眼中露出惶恐,身子也掙紮了下,卻因為有他的摁壓,根本動彈不得,她抖著嗓門,語氣都幾乎支離破碎了:“你,你,你想幹什麼?”
“對於不聽話的人,男的,我會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割掉,直到他招了才會給個痛快。女的,”車恒眼睛微微眯起,從縫隙中透出來的光芒殘忍而惡毒,“先奸後殺,然後再一點點碎屍……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有王牌在手,沈晴天還是不免被他陰惻惻的語氣嚇到,眨巴眨巴著眼睛,捏緊了拳頭,“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車恒哂然,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刀子,“無毒不君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所以你別跟我廢話,要麼把東西交出來,要麼你自己選擇個死法。”
沈晴天挑唇:“可是車恒,你當我是傻的麼?不把東西給你,我得死,把東西給你,我更得死,反正都是死,你說我為什麼要交給你?”
那個賬本她看過,除了姐姐的一些進賬出賬,根本任何價值所在,但車恒為什麼非要找到它不可?
車恒抿嘴一笑:“我可沒說過我拿到東西後殺人滅口。”
雖然主要目的是賬本,但那麼重要的東西那麼重要的線索被她掌握,怎麼可能讓她活著。當她三歲小孩不成?
車恒見她不為所動,鋒利的刀子一點點對著她清麗的麵龐,眼中掠過幾分不耐:“我可沒功夫陪你瞎耗,你要是不肯交出東西,我說到做到,先劃花你這張美麗的小臉,再然後把你的身子……”他做了個七零八落切開的動作。
有些人活在黑暗中,行事殘忍叫人不能直視,但沒見過,並不代表不會做。
沈晴天盯著那把鋒利的刀子,心裏頭也毛毛的,咬咬牙,說道:“我告訴你就是,但是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