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做媒,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周鬱南拒絕得毫不拖泥帶水,“這種姿色,比起我的星兒差遠了。”
當著她麵告白,有什麼用,讓冷星聽到才是硬道理。
沈晴天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興許惡趣味:“周鬱南,難道你喜歡冷星,僅僅是因為她外表美豔?”
僅僅看外表,這是膚淺的一種表達。不過事實上,很多男人都挺膚淺的。
周鬱南聽得懂她話中含義,輕嗤一聲:“你要是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星兒就是星兒,獨一無二的星兒,別人再好,也不如她。”
“幸好你不是我的菜,周少拒絕人的話說得可真傷人。”不過冷星要是聽到,應該會很心花怒放,雖然在她眼中,最好的男人自然是顧白宸,但周鬱南對冷星的感情,也挺讓人羨慕。
“走吧,我送你回家,孤男寡女呆在一起,讓你家那位知道了,還不把醋壇子打翻了。”周鬱南掃一眼那狼藉一片的餐桌,斂下眸中神色。
沈晴天想想也是,顧白宸自受傷回來後,總是疑神疑鬼的,對身邊的人都不怎麼信任,他現在在公司上班,要是知道她和周鬱南呆在一起,就算理由是正當的,那個醋壇子還是會打翻的。顧白宸是個霸道獨裁的男人,他的醋壇子打翻了,可比任何人的都要酸。
“那就卻之不恭了,正好我的車被人炸了,需要找個坐騎,你這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兩人走出餐廳後,走了一段路,才找到停靠在路邊的布加迪威龍,沈晴天掐腰喘著氣,豎起大拇指:“周鬱南,真有你的,居然把車停靠在這麼遠的地方,也不怕被人盜走。”
“車上有定位係統,買了保險,盜不走。”周鬱南不可置否,拿出鑰匙打開車門,“進去吧。”
那麼熟了,根本不需要客氣,沈晴天貓著腰就上了副駕駛座,關好車門,係上安全帶的時候,周鬱南的聲音冷不丁傳來:“小晴天,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
這話頗有些質問的味道,沈晴天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但心裏虛,聽得有些打鼓,眼睫毛顫了顫,笑得平靜:“為什麼這麼問?”
周鬱南發動引擎,一邊開車,一邊指出疑惑:“你手上的金鈴鐺玉鐲呢?”
沈晴天很喜歡那玩意兒,幾乎一整天都戴著,現在她的手腕上卻空空如已,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更讓人懷疑的是,“跟你視頻通話時候,你手上還帶著鐲子。”
短短兩三個小時,手腕上的珍貴飾物就褪了下來,說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且他並不認為那場看似“車禍”的炸車,會讓沈晴天害怕得拒絕那個鐲子。
事情跟鐲子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沈晴天暗自心驚,卻也佩服周鬱南敏銳的觀察力,她倒是想告訴周鬱南冷星的處境,但已經跟人作保,不能言而無信,“我隻是收起來了,畢竟那東西太招搖了。”
周鬱南嗤笑,專心看著前方,似乎無心說話一般:“那不妨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