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天絕對不會沒有任何需求，上次離別時候那種眼神，甚至還拿走了他的名片，這些都說明了小家夥心中早有一個念頭的。
顧白天本來還滿腦子沈晴天和小表妹的事情，經過車恒的提醒，這才想起來自己最初的目的：“聽說你是隻要有利益，就能達成合作？”
果然真有找他合作的念頭。
車恒笑得更歡：“按照行裏人的評說，好像就是這樣的。小白天你想跟我合作？”
顧白天眼神閃了閃，略加踟躕，道：“對，如果是我找你合作，你敢不敢答應？”
所以說有時候年紀太大也是麻煩，跟大人說話十個有八個不把他當回事——小孩子的無理取鬧，童言無忌，怎能當真！
他來這裏的路上，心中是極為忐忑的，怕車恒嫌棄他年紀小，然後光看外表就毫不猶豫把他拒絕了。
車恒的表情比想象中淡定許多，也有些許的認真，他湊近過來，笑臉盈盈，目光在他上來回逡巡：“你是認真的？”
顧白天有些鬱悶，他當然是人真的，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小孩子，所以說的任何話都不作數嗎？
咬咬牙，挺直胸脯，毅然肅穆，“比珍珠還真。”
這就有趣了，車恒點頭，往後仰靠在沙發上，神色慵懶，眸光流動狡黠：“你求什麼？”
顧白天也在暗中打量車恒，發現這個男人在談公事的時候，表情少了幾許吊兒郎當，多了幾分正經，看上去相對可靠了好多。
他垂眸思忖，好一會兒道：“你這語氣好大，難道我想要什麼，你都能滿足我？”
車恒兩手一攤，言笑晏晏：“理論上可以這麼說。”
顧白天有些不明所以：“理論上？”
車恒拿起一根煙，拿起打火機，才點燃，餘光掃到一側的顧白天，又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掐滅，“就是通過我的分析，我認為是能夠滿足你需求的。”
“嘁。”顧白天有些不信，這話未免顯得太自大了，“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的心就放下一半了。”
車恒笑得像隻狐狸，老謀深算：“先別放心，我不是慈善家，找我合作，是需要報酬的。”
顧白天隱隱嗅到一絲危險，皺眉：“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問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而不是他身上有什麼可以讓車恒心動，所以他對自己的價值，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有他自己要守的底線。
車恒何其聰明，自然明白顧白天想要傳達的意思，微微一笑：“第一次合作，我就交你這個朋友，看樣子你找我幫的忙不大，免費送個人情好了。”
顧白天心頭有些不安，這天上哪有掉餡餅的道理，所謂餡餅，都是陷阱。
他挺直腰板，小臉嚴肅認真：“不用你免費，我爸爸說過，所謂合作，就是要雙贏，才能達到最完美的意向。”
也就是說，隻有單方麵的利益，這件事情是算不上成功的，即使車恒真的不圖什麼給他白送人情，這家夥辦事絕對沒有有利益時候賣力。
而他並不想要敷衍潦草的結果，“你盡管提出你的要求，做不到的我就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