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答案的徐曉笑得開心，仿佛吃到了糖果，回答也極為爽快，“合作關係，教養關係。”
合作關係，她可以理解，或者徐曉手上有洛歡心想要的東西。
但教養關係……“你不是有爸爸嗎？”
雖然母親早死，父親重新找了個老婆，但應該不會不管她的吧？
徐曉暈乎乎看了她一眼，合上眼睛：“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走了。”
徐曉不想說，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不過，“徐曉，我一直有個疑問，洛歡心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和你有教養關係的那個人是誰？”
雖然徐曉不一定想說，醉成這個樣子也不應該再問，但不是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嗎？
正因為喝醉了，才有可能問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想試一試，因為這個疑問憋在心裏太久，她都快憋瘋了。
“他中文名字也叫洛歡心。”徐曉暈乎乎閉著眼睛，已經快睡著了，“沈姐姐你真笨，那個死了的洛歡心，是我爸爸。”
徐曉的父親是洛歡心？不對，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是洛歡心？
但她分明記得，那個死去的男人本名不是洛歡心啊！沈晴天被她弄得一頭霧水，腦子炸成一團，各種線都理不清楚了。
“徐曉，你有幾個爸爸？”
如果死去的那個男人是徐曉的爸爸，那徐曉怎麼容易活著的洛歡心盜用她爸爸的名字？
最主要是，單月的爸爸真心不叫洛歡心。
“沈姐姐，別吵，我好累。”徐曉無意識拍開沈晴天的手，繼續癱在她的肩膀上。
扶著一個人本來就重，睡著的人會把身體全部重量都壓過來，更是重上加重，沈晴天暗暗叫苦不迭。
幸好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酒吧外麵，她帶來的司機小王見她扶著一個人，趕緊過來幫忙搭把手，她總算沒有太辛苦了。
“徐曉，告訴我你的地址，我送你回去。”
上車後，沈晴天看著睡得像豬一樣的徐曉，無奈湊過來拍拍她的臉。
沒給地址，她總不能把人扔在大街上吧。
帶她去酒店，這姑娘身上沒帶身份證，且徐曉本來就對他們一家有怨言，喝得這麼醉，萬一她離開之後發生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估計賬還得算在她頭上。
畢竟這姑娘非同尋常人，照她那偏激的生活態度，肯定沒少得罪人的，說有一兩個人想要害她，沈晴天絕對不會懷疑。
但即使是這樣，沈晴天還是不想把徐曉帶回她住的地方。
盡管今晚這一番話交談下來，徐曉明顯放鬆了對他們的敵意，但僅憑一番話就衡量一個人的善惡，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引狼入室，一直都是五千年文化傳下來的名言警告。
徐曉沒有回答，睡得特別沉。
司機在幾個酒店門口繞了好幾圈，沈晴天依然沒能從睡著的人口中問出地址。
“少奶奶，快十二點了，繼續在街上遊蕩不太好，少爺會擔心的。”
沈晴天望著窗外黑漆漆的風景，目光在一排排路燈上掠過，輕歎口氣，“那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