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欠揍的笑容,“最重要是,她陪在我身邊,跟我心意相通。”
顧白宸笑容一頓,霍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逼視周鬱南,“你這話什麼意思?”
強大的氣場逼麵而來,周鬱南聳聳肩,凜然不懼,“就是你所認為的那個意思,貌合神離。”
掃一眼顧白宸秒黑的麵色,不怕死補充道,“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我就是比你幸運。”
顧白宸嘁了一聲,蠢蠢欲動的拳頭卻垂了下來,麵上表情慵懶而危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細水長流才是硬道理。”
“去你的,有你這麼詛咒好友的。”周鬱南翻了個大白眼,顧自倒了杯茶,“惱羞成怒,你敢說我的話是假的?”
茶水遞到眼前,顧白宸揮了揮手,周鬱南也不強求,把杯子擱在茶幾上,“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醉酒麻痹,從來隻有一時快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顧白宸哂然:“我顧某還不需要用酒精來麻痹的程度。”
一抬眼,正好對上周鬱南了然嘲笑的眸子,眼皮一垂,拿起茶幾上的茶水,“你有什麼好主意?”
“老白,我最欣賞你這點,永遠知道自己最需要什麼。”周鬱南誇讚不已,麵露讚賞之色,“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
“別逞口舌之快,你知道我的脾氣。”顧白宸沒有看他,語氣微涼,“說正事吧。”
顧白宸認真了,周鬱南自然不會去觸他黴頭,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顧少顧我茅廬,寒舍蓬蓽生輝,就不知道你要問的是哪一樁?感情,亦或是事業?”
這古裏古怪的腔調讓顧白宸有些不適應,抿了抿唇,沉默好一會兒,才方開口,“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古怪。”說正事時候,周鬱南便收起了那些吊兒郎當的習慣,嚴肅起來,“我探過顧伯父的口風,他對你殺人一事一無所知,根本不存在幫你打壓家屬善後的可能。顧伯母那裏我也問過了,你和林遠橋確實是同學,但很遺憾,你們的私交並沒有很好,甚至可能還有些舊怨。”
顧白宸眸光閃爍,如同冰封寒潭裏的幽光,讓人探測不到內心,卻莫名脊背生寒,“說下去。”
他對他的記憶一直引以為傲,對自己的判斷更是從不懷疑,唯獨在林遠橋這件事情上留下了太多的不確定。
他的潛意識一直告訴他林遠橋的存在,尤其是古堡回來之後,對林遠橋的存在感越發清晰,隻是任何感情存在,必定有過程,他去搜索過程,過程卻模糊得叫人驚歎。他能感受到林遠橋對他的好,意識也在告訴他林遠橋是他兄弟,兩人私交很好,可他對他們的往事基本上一無所知。
他想不起作為兄弟,他們在一起經曆過的任何事情,更想不起作為同學,他們一起揮熱血灑青春的奮鬥時光。
那份莫名的感情,來得突兀,卻又很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