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要翻臉了吧,他是那種人嗎?好像十有八九是,就算不翻臉也應該會為難自己,自己的小辮子在他手裏,豈不是他想往哪兒拽就往哪兒拽。哎,我的悲慘生活啊,本來還想翻身當老板的,遙遙無期啊。’千涼就這麼喪著臉的去了,進門,千涼卻愣住了,若她沒記錯,昨天這裏應該是奢華靡度的風格,什麼金子做的杯子啊,類似很值錢的東西,今天這清新淡雅的調調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想讓被人知道昨天的事,還不關門。”楚澤然一身青竹白衣,手上還拿個蓮紋木扇,明明昨天跟那留戀女色的紈絝子弟沒兩樣,今日這清秀文人的打扮,千涼覺得有些不太適應,有種怪怪的感覺。
“你沒吃藥嗎?”千涼下意識的來了一句,但在楚澤然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千涼承認她慫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夙羽弦怎麼樣了。”喝了一口茶,楚澤然的語氣也變得淡淡的,不急不緩,聽著很舒服。
“夙羽弦是誰?”千涼一臉懵,怎麼感覺今天的這個人不是老板。
“就是昨晚的那個,傷口怎麼樣。”依舊是淡淡的語氣,甚至連神態也沒有變過。
“還好,效果還是挺明顯的,不過有想發燒的跡象,我讓千九多留意,實在不行就來這裏找我,不過一天都沒見她過來,估計沒事。”千涼仔細的回答道。
“隻是發燒的話倒還好,隻要毒不發作就好···”楚澤然自顧自的嘟囔著。
“老板,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站住!”這次楚澤然提高了語氣,千涼渾身一顫,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怕楚澤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就好像老鼠天生就怕貓一般,這種害怕來自天性,不容易改掉。
“拿著這些藥,記住每天換一次,沒了再找我,走吧。”千涼鬆了口氣,拿著被扔過來的藥,出去了。
悄悄地跟著千涼來到柴房,見一路平安無事楚澤然鬆了口氣。
“看來他們沒有再動手的打算,算你命大。”
之後的幾天,一切都很平常,夙羽弦恢複的極快,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又休養了幾天後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楚澤然將他送了回去後,又給了千涼一錠銀子,並讓她成了楚澤然的專屬跑腿,就是幫楚澤然查看其他店鋪的情況,並送送賬本送送錢什麼的。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千涼下了班,照例先去糧食鋪看看。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飯店老板,在這繁華的京城有一半都是他的,就連京城外的其他國家又有其他少於的產業。
“為什麼總就覺得別人的錢都這麼好賺,我的財路怎麼還沒找到。”看著糧食鋪上下忙碌的身影,千涼等著代理掌櫃給他拿賬本明天好給楚澤然送去。
“涼姑娘,這是今年最後一年的賬本。”代理掌櫃將厚厚的一本賬本交到千涼手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嗎,我可以幫你傳話。”千涼胡亂的翻看了一遍,又收好賬本。
“是這樣的,如今年關將至,夥計們也要回家過年了,這餉錢的發放還按以前的一樣嗎。”掌櫃雙手插進袖子裏,一臉的期待。
“你不說我還忘了,掌櫃的說了,今年的糧食鋪賣的比其他的好,夥計們也辛苦了,今年的餉錢發的比以前多一些,這是今年的餉錢,送晚了,真不好意思。”千涼這才想起來兩天前楚澤然吩咐自己把餉錢送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忘了,幸好今天代理掌櫃問了,不然這些打工的人可就沒錢過年了。
“哦,辛苦涼姑娘了。”代理掌櫃並沒有埋怨的意思,接過錢目送千涼離去。
“這麼快就要過年了,我來這裏已經兩個月了吧,哎,時間過得很快。”千涼一邊感歎著,一邊想著給兩個小家夥買點什麼好吃的,如今兩個小家夥過得也算是可以,比以前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好多了,想想第一天時的那個慘樣,哎,幸好遇見了出手大方的那個千金小姐,不然還指不定過的比現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