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
白娟的聲音很淺，帶著一種無力的哀鳴，卻又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看起來，白娟還算是很平靜。
黎歌朝著秋瓷點了點頭，就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她手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可見她是下了狠心。
“你到底什麼事情想不通？”黎歌心中有些難受，雖然白娟做了一些錯事，但是一想到以往的情誼，她心中很不好受。
“歌歌，你是不是再也不相信我了？”白娟緊握著黎歌的手，雙眼盡是潮濕，“歌歌，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
黎歌搖頭，“我沒有怪你，一切都隻是你自己不肯原諒自己。”
白娟目光深深，不明白黎歌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不是和好了嗎？你不是給我道過歉嗎？那麼那些一切都化為塵埃，隨著時間而流失。白娟，你快好起來，我不想看見你這幅樣子，沒有經濟人的我，勢單力薄，我還需要你為我出力。”黎歌緊緊的握著白娟的手，給她最大的鼓勵，盡量不在給她麵前露出其他情緒。
白娟有些呆滯，看著黎歌握緊她的雙手，忽然渾身一震，笑道，“真好，真好，你原諒我了，歌歌你原諒我了。”
“對，我原諒你了！”黎歌點頭，給她種下鎮定劑。
“看吧，我說歌歌沒有生你的氣就沒有生氣嘛，你都不相信我，我要生氣了。”秋瓷見差不多了，出聲打趣著。
白娟嬌嗔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拉著秋瓷，“秋瓷，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你以為我是在照顧你嗎？別做夢了，我這是在練習英語口語！”秋瓷了哼哼了兩聲，“你快點好起來，人家護士都在趕人了，說你占用床鋪了。”
秋瓷這席話，惹笑了兩人。
——
晚上，白娟自然是沒有辦理出院手續，秋瓷說了，打算在觀察兩天，白娟的情況要是真的穩定了，那麼就在說出院。
至於護士在嚷嚷，她就投訴！反正就是賴著不走。
所以晚上，黎歌是一個人回到公寓樓，也不知道什麼，她有些興致，不想睡覺，反而是想找個地方，斟酌一杯小酒。
來了興趣，黎歌就出了門，隨便找了一家酒吧，要了一杯九尾酒，坐到了一處角落裏麵，安靜的聽著台上彈奏的鋼琴曲，窗外是朦朧的小雨，居然有種別樣的情懷。
美人，美酒，自然會引人搭訕。
黎歌搖著頭，紛紛拒絕，其實就連酒，她都沒多喝，小酌一口，解了饞，就不敢再喝了。而且安靜的坐在窗邊，看著人來人往。
“黎歌？”一聲驚呼引起了黎歌的注意力。
回頭卻發現是一位染著金發的亞洲女人，麵孔有些熟悉。
“你……”黎歌有些疑惑，一時間想不起來。
“怎麼？成了大明星卻忘記了老朋友了？”女人帶著一杯紅酒，坐在了黎歌麵前，笑道，“你在看看我，好好的想一想。”
黎歌想了半天，依舊是搖頭，“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哎，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女人臉色有些尷尬，卻又稍縱即逝，“我可是你小學同學，陳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