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鬧得不可開交的人們,現在竟又配合起來收拾屋子。
“喂,羅特!”他們把剩下的食物盡數扔進一個少女嘴裏,她來者不拒的咽進肚,甚至不曾咀嚼,連骨頭都沒吐出來。
少年揮動著手中的指揮棒,所有的抹布和拖把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靈巧的在桌子與地板上遊走。
那個咬著煙鬥的女人輕輕打了個響指,桌椅立刻整整齊齊恢複到原來的的位置,接著舞台、門窗、地毯又赫然出現在那裏。
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隨著椅子飛起。然後椅子上下翻飛,他就狠狠跌了下來,重重砸在地上。他摸了摸因為過度飲酒而有些鈍痛的腦袋,有些茫然的看看四周,接著艱難的爬行數米倒在橋的腳上繼續呼呼大睡。
橋長歎一口氣,踢了踢醉的不省人事的酒鬼:“喂,傑爾,工作來啦!”
傑爾猛然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彈坐起來:“呃…。對!工作,有工作是吧?”
橋指了指打雞血般衝到人群中央,毫不費力就和那群怪胎迅速打成一片的王獨:“為他準備一下隊長的申請儀式。”
“很值得期待嗎?”傑爾靠近橋,壓低了聲音。
他不怎麼欣賞王獨,能和怪胎打成一片的絕對也是怪胎。而生活在怪胎中的正常鬼,就必須為他們毫不在意但實際上舉足輕重的無腦行徑擦屁股。
“有被所有分部都駁回的光輝戰績,你說呢?”思來想去,橋又慎重的補上一句,“但實力應該是a級以上,不然誰會一次又一次參加連報名都沒資格的選拔。”
傑爾點點頭,把擋住眼睛的劉海往後捋去,整個人都顯得精神起來:“那就快點吧,我趕時間。”
說著他們便兵分兩路,傑爾進驗血室去做準備,橋擠進人群中央牽著王獨的領帶就往走廊裏拽,速度之快使王獨不得不彎下腰小跑起來。眾人見有趣的新人被帶走了,紛紛撇了撇嘴,一哄而散。
王獨被領進了一個簡約的房間,傑爾穿著寬大的白色上衣,將拇指抵在嘴裏思索些什麼。氣質和剛才判若兩人,完全不像個剛剛醉宿的酒鬼。
他抬頭看見新人已經來了,於是走過去迎他。
“我是傑爾,怎麼稱呼?”他向新人伸出手。
“王獨。”王獨遲疑了一下,還是笑著握了上去。
“好的王獨,你應該是知道我們這的規矩吧?‘backset’非常自由,隻要求你定期完成派發的任務,其餘的時間隨你喜歡。”他纖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相對的,我們會提供你充足的資金、別處無從獲知的戰局情報,連政府也不敢輕易侵犯的保護,以及組織內所有‘魍徽’的位置和資料——這無疑是最誘人的。”
“我……”王獨剛想說什麼,卻看見傑爾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但是近幾年隊長級別的新人卻越來越少,原因就是因為隊長要求必須達到a級以上的戰鬥力,還要跟一個現任隊長出次任務,並獲得他(她)的許可。”傑爾有些煩躁的看了眼手表,“a級以上戰鬥力的新人我太久沒見過了,獲得認可倒很簡單,大多數隊長都會隨意糊弄過去,要知道他們也是很忙的。”
“我……。”王獨再次開口,又被傑爾粗魯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