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徐秋澗倒也沒什麼特別忙的事,除了每到三六九放告時,審理一些雞毛蒜皮的芝麻小事,平時閑暇都陪著王憐香,算是另一類的蜜月生活吧!期間徐秋澗又將華旺和曹二先後開堂定了罪,判了二人斬立決,叫李仁擬好定案文書,交由上級刑部審核。
這段時間,徐秋澗倒很是樂見王憐香和雯兒以及萌兒三女的關係發展,王憐香冰雪聰明,嫁過來沒多久,就看出來兩女和徐秋澗的關係不一般,尤其是雯兒,左一個秋澗哥哥,右一個秋澗哥哥,樣子甚是親昵,她自然能看出貓膩了,而且後麵隱隱聽下人說,原來自己嫁過來之前,徐秋澗就和雯兒私定終身了,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難過,有一天晚上和徐秋澗一番濃情蜜意後,想到這傷心處,就忍不住哭了,弄得徐秋襇一時摸不著頭腦,以為是自己太過粗狂,弄疼了她,經過一番安慰後,小妮子才止住抽泣,終於大著膽子問了他和雯兒的關係。
徐秋澗倒也是個實在人,既然話已經說開,再夾著掖著就沒什麼意義了,當時就承認了和雯兒的關係,還提到了萌兒,將兩女的關係和王憐香闡述了一遍,徐秋澗當時還以為王憐香會打破醋罐子呢?沒想到她居然立刻笑了,說沒關係,徐秋澗能將真話告訴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還說希望以後能和徐秋澗相濡以沫,夫妻之間不再有秘密。
王憐香是大家閨秀,三從四德,女紀婦綱的封建思想可謂是銘記於心,為婦第一就是不能嫉妒,要大度。當即還承諾,若等她們嫁過來後,一定會和兩女處理好關係,一心服侍徐秋澗。
王憐香能有如此坦蕩胸襟,當真讓徐秋澗心裏樂開了花,這個最遲認識的新媳婦這次是徹底走進了他的心扉。
此間,徐母也三天兩頭來找徐秋澗和王憐香二人,讓二人多多努力,爭取明年就能抱上個大胖孫子,還弄了不少滋陰補陽的藥給二人吃,每次都弄得徐秋澗大是尷尬,王憐香則更是羞紅了俏臉。
轉眼已邁入初冬了,天氣是越來越寒了,萌兒貼心的給徐秋澗和王憐香以及徐母等人定做了幾套厚實的襖袍,萌兒知道徐秋澗喜好白色,所以大多都才用白布料為主。
清晨,徐秋澗緩緩從睡夢中蘇醒,一摸身邊的人兒,卻不見了蹤影,王憐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提前起了床。
徐秋澗拉開被子,從床上翻爬了起來,頓時感覺一股涼意襲遍了全身,今天怎麼這麼冷?趕緊穿好了厚實的衣袍,這時,一個丫鬟又端來了洗臉水,這丫鬟是王憐香陪嫁過來的,名叫音兒,十六七歲,長得很是俏皮,她也知道徐秋澗為人隨和,平日對待下人都很和氣,所以麵對徐秋澗她一直都很膽大,經常和他找話聊。
“少爺,今天外麵下雪了,下的可大了。無論是外麵的大街還是遠處的高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看的很!”香兒吃吃的說著。
“下雪了?”徐秋澗挑了挑眉,下雪並不新鮮,但畢竟是他來到大明朝的第一場雪,值得欣賞。幹緊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門,門外冬風輕嘯,大雪紛飛,如仙女散花,又似天河泉湧。渠江縣縣城四麵都是高山,一座連一座,一排連一排,在簌簌飄落的雪花裏更顯巍峨磅礴,近處積雪鋪地,或飄向房頂,或掉落樹梢,經過一夜的沉積,已經雪蓋三尺了。在21世紀他從不曾見過這麼大的雪,古時候可不像新時代,畢竟環境不曾遭到現代工業文明的大幅度破壞,一切都是原始性的美。
“推門已是雪紛飛,仰麵直迎涼風吹。”
“簾前卻有巒山對,乘此光景欲貪杯。”.
徐秋澗一出門,忍不住心情豪邁的感慨了一番,後麵的音兒聽得大是叫好,“少爺,你還會作詩啊?”音兒雖聽說了徐秋澗是進士出生,但還真未見到過他舞文弄墨過,今天徐秋澗一出門,就出口成文,當真還讓她驚了一下。
“作詩?”徐秋澗一陣苦笑,作詩的功夫他可不到家,隻要是一般的文人雅士都能聽出來,他這“詩”中可是漏洞百出了,連基本的平仄音都不對調,隻不過倒是押了韻,也隻能當著一般的順口溜來看待。但他也沒解釋什麼?
“少爺你想喝酒嗎?你剛才的詩句裏麵好像提到了欲貪杯哦!”音兒鍥而不舍的問道。
說實話,徐秋澗還真有這個想法,近段時間由於和王憐香“度蜜月”,酒也喝的少了,肚子裏的酒蟲早就鬧翻了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是啊!這幾天不喝酒,肚子裏可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