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難道真讓徐秋澗給耍了,找了整匹山,連他媽給鳥毛都沒有?”大胖子騎著大馬,罵罵咧咧的一邊走一邊道。“你們都給老子找仔細沒有?”說著有朝身後的一幹人大吼道。
“領班,屬下們哪敢偷懶啊!我們幾乎連山上的每一寸土地都翻看了一遍,哪裏有什麼人影啊!”有番子叫苦到。
“是啊!領班,可能真如張役長說的,一定是那人在故意誤導我們,才偽造的那個現場!”又有人說道。
大胖子臉色有些掛不住,畢竟剛才是他不聽勸告,執意要搜查右麵山林的。看了看張役長,有些不好意思道:“張役長,剛才本領班太過武斷了,你且莫見怪,說說你的看法!”
張役長冷哼一聲,不削的白了大胖子一眼,道:“試問領班大人,假若你是那人,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你會舍近求遠,不選擇左邊較近的山林,而偏偏躲到三百米開外的右麵山林中去嗎?”
“難道,你是說那人躲進了左側山林中去?”大胖子瞪大了眼。
“目前隻有這種可能了!”張役長道。頓了頓又道:“就是害怕譚子峰那廝也在,要是他在這裏,我們就不太好對徐秋澗下手了!”.
“管他的!我們這裏那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兩人嗎?”大胖子拍了拍肚子,蒙著麵布的腦袋抬的高高的。接著又一招手,對後麵的人道:“給我將左麵的山林也給封鎖了,仔細搜查,不要有一點遺漏啊!”
一群人,迅速翻身下馬,朝徐秋澗所在的山峰移去。
躲在山林間的徐秋澗心裏不由得一寒,東廠的人果然不乏有精明之人,那張役長心思比那大胖子要熟得多,有他在,自己的危險程度頓時加倍了。也不知道自己設置的暗器能否將此人誅滅?
六十多個東廠番子迅速將整匹山圍住,緩緩向山上逼來,徐秋澗又朝山頂移動一定高度。希望自己在山腰上設置的機關能拖延一定時間,等譚子峰他們到來。
“大家小心一些,小心譚子峰出來突然襲擊我們!”張役長警戒的四處張望,開口叮囑道。
徐秋澗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些番子還懷疑譚子峰和他在一起。當然這個消息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敗露的,不過隻要能拖延時間,哪怕多一分一秒也是好事。
徐秋澗在找了一處稍微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注視著山腰上的情況。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隱隱還有火把晃動,看來應該快到了。
大胖子領班帶著十餘個番子,喘著粗氣,吃力的往山上爬著,剛到山腰,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叢。“不行了,累死我了,我要歇一會,這他媽的山怎麼這麼高,比剛才右邊的山還高!”大胖子一陣怪罵,十幾個番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大胖子一聲大喝:“你們站著幹什麼,老子休息,你們也想休息啊!給老子還不去找!”說著一腳在一個番子的屁股上狠狠一踢。十幾個番子趕忙離開了,四處收尋起來。
不時,一個番子匆匆跑上前來,急道:“領班,屬下在前麵看到一件夜行衣,可能是徐秋澗和譚子峰從那幾具屍體上拔下來的!”
胖子一喜,道:“那這麼說,徐秋澗和譚子峰可能真就在這附近了!”
那番子為難道:“不過那夜行衣就是太奇怪了?”
“怎麼回事?有什麼奇怪的?快帶我去看看!”胖子詫異。.
那番子連忙領著領班胖子前去。不一會,那番子便指著前方不遠處一片藤荊上的一件黑色夜行衣道:“領班大人,你看,就是這件衣服!”
“這是?”大胖子一怔,原來在這件夜行衣的上麵有一行血紅字跡,大胖子向前湊了湊,從一個番子手裏接過火把,遞上前去照了照,終於看清楚了,上麵寫著“衣下危險,請勿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