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秋澗在沉思,華嶽沒有打擾,而是等徐秋澗回過了神又才道:“你也不必憂慮,這次隻是個意外,以後自己小心一些,就當是買了個教訓吧!”
徐秋澗心想,他奶奶的,說的輕巧,這東廠的耳目遍及全國,而且十足的陰狠毒辣,現在自己可謂是天天如履薄冰了,開始他就擔心會被東廠的人抓到小辮子,這不到半年,這東廠就已經讓他差點兩次殞命。心雖然這樣想,但話卻不能這麼說,陪笑道:“華嶽兄說的是,都是下官一時疏忽了!”
華嶽一看徐秋澗此時竟還有些憨憨的模樣,嗔了他一眼,道:“你啊!就是個濫好人,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偏偏管得太多!”說著又四下看了看房間裏的丫環仆人,沒有說話。
梁國棟會意,趕緊衝屋裏的丫鬟仆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丫環仆人依言離開了,屋裏隻剩下徐秋澗等四人。華嶽這才說道:“今天我剛剛接到賽哈智指揮的飛鴿傳信,說他已經收到了你送給他的密函了,想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徐秋澗點了點頭,將扇幫想利用譚子峰來偽造賽哈智指揮使和蒙古人勾結造反的事給她詳細的講了一遍。沒想到竟令華嶽震怒,芊芊玉手憤然在桌子上連連拍了許多下,俏臉也漲得通紅,甚至還帶著一絲殺機,忍不住大聲嗬斥道:“真是群混賬!居然誣陷我阿...咳咳...賽哈智指揮使跟蒙古人勾結,純粹是信口雌黃,無中生有。賽哈智指揮使雖也是蒙古人,但跟前元八竿子打不著幹係,一直都對我大明忠心耿耿,還遭這群混賬的誣陷,真是可惡至極!”
徐秋澗訝然?這妞發起怒來居然也令人有幾分害怕,真是讓他刮目相待了。“華嶽兄也不必生氣,賽哈智指揮使職位殊榮,扇幫既然想陷害他,自然是會窮極手段的。以後讓指揮使大人小心便是!”
華嶽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俏臉紅了幾分,又感激的看向徐秋澗道:“這次多虧徐大人,查出真相,才免指揮使遭人陷害,華嶽在此謝過!”華嶽說著,抱了抱拳。
徐秋澗一陣古怪,從這丫頭剛才的表現看,似乎她跟賽哈智的幹係還不淺,趕緊道:“華嶽兄嚴重了,賽大人對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自然要盡力效忠才是!”
盧千戶和梁國棟也趕緊附和道:“特使大人說的是,以後我們幾人還得仰仗賽大人呢!”
華嶽笑了笑,笑起來倒是很好看,也沒看盧千戶和梁國棟,隻吃吃的望向徐秋澗,許久,才道:“徐大人還不知道吧?賽哈智賽大人已經將扇幫的事上奏給了皇上,還順便參了東廠廠督龐公公一本呢!據說皇上震怒了,將龐公公罵得狗血淋頭,甚至連撤他職的想法都有了。這也算是為你出了一口惡氣吧!”說著又吃吃笑了起來。
徐秋澗心驚,賽哈智在曆史上雖沒多少名氣,但曾經能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看來也不是吃素的,看準時機,下黑手也是有一套,這次可謂是撓到了龐德那老閹狗的痛癢之處了,東廠一直在追緝全國謀反的大小事件,現在突然鑽出個圖謀不軌的扇幫,他們卻還毫不知情,宣德帝豈能不怒?
“哈哈!賽哈智指揮使真是高明!這下終於給我們錦衣衛出了一口惡氣!老子就是看不慣東廠那幫孫子的囂張樣兒!”盧千戶是個粗人,聽得高興,又加上喝的二暈二暈的,膽子也大了,口無遮攔起來。梁國棟雖不是錦衣衛的人,但平日對東廠的所作所為也很是不滿,現在聽說被打壓了,倒也高興。
華嶽沒理會二人,看著徐秋澗繼續道:“皇上已經命指揮使大人和東廠嚴查扇幫了,指揮使大人也知道你折損了三名護衛,正派遣了新的護衛前來,可能還需要幾天才能到。”說著拍了拍手,門外走進清一色的十幾名女護衛,個個雖不是花容月貌,但也很是中看,一進來就將盧千戶和梁國棟的眼球吸引住了。
徐秋澗道沒有什麼?不解的看向華嶽,道:“華嶽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