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麵色一僵,難不成這女子真對自己有想法了,徐秋澗既高興有又彷徨,能有如此佳人暗送秋波,他不心動才怪,然而一回想王憐香和雯兒幾女,又頓時泄了氣,當然自己若真是喜歡此女,王憐香自然不會是反對,但雯兒和萌兒就不好說了,先前娶了一個王憐香,雯兒就哭的梨花帶雨,到現在都難以釋懷,若現在再將此女帶回去,還不知道雯兒會傷心成什麼樣?幹笑了兩聲,道:“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沈姑娘這般年輕貌美,若真愁白了頭,豈不令萬千仰慕你的男子而惋惜嗎?”
沈婉馨臉上露出一陣失望之色,淡淡道:“是嗎?那婉馨還不如不笑得好!”又幽幽的看了一眼徐秋澗,道:“不過大人跟他們不一樣,婉馨可以對你笑的!”
徐秋澗怔了怔,道:“這麼說,那本官可是榮欣之至了,我也很希望以後每次見到你,你都能麵帶笑容!”徐秋澗不想讓沈婉馨太過失望,否則今天剛對之建立起來的一絲信心恐怕又要付諸東流了。
沈婉馨竟又露出了一絲微笑,重重的點了點頭,望著徐秋澗的眼神已經越發複雜了。徐秋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靜靜道:“天色已經晚了,我要回去了,那幅畫你明天叫人來取便是!好好練習這首曲子,改天我再來看你,若你真覺得這曲子好,我到時再贈送你一曲!”徐秋澗留給了沈婉馨一些期盼,這樣會對她更好。
徐秋澗抱拳,轉身就要走了,突然感覺腰間一緊,沈婉馨居然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還將頭緊緊貼在了他厚實的脊背上,口中幽幽道:“大人,謝謝你!婉馨很高興。”
徐秋澗腦袋翁了一下,這女子三番五次話帶情意,似乎有意對他暗示傾慕,這次更是大膽越舉,從後麵抱住了他,這令徐秋澗一下摸不著頭腦了,雖然是美女送抱,但徐秋澗並沒失去判斷,滿打滿算,他和沈婉馨隻見過三四次麵,試問一個正常的女子怎麼會大膽到主動去擁抱一個隻跟她有過數麵之緣的男子,尤其是在經過古代封建思想熏陶下的女子,她的舉動無疑表現得有些反常了。將她的柳臂輕輕掰開,回頭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深深道:“你若高興,我也同樣高興。”說著轉身大步離開了,沈婉馨愣愣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許久才悵然歎息了一聲!
冬夜迷離,江風撲麵。
徐秋澗竟不知道,和沈婉馨居然已經呆了兩個多時辰,現在差不多快三更天兒,行走在江邊,徐秋澗腦海裏仍舊揮之不去沈婉馨那絕美的容顏,這個女子的反常表現,雖讓他很是孤疑,但她麵上表露出來的憂鬱神色,卻並不像弄虛作假,要知道,那種絕美中帶著憂鬱的女子對男人的殺傷力極大,是很容易征服男人男人們的心的,徐秋澗雖不至於徹底拜倒在了沈婉馨的石榴裙下,但她那鬱鬱寡歡的楚楚模樣同樣令他熱血一陣沸騰。甚至他都在暗自盤算,要不要回去跟雯兒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若是可以,他當真想將沈婉馨帶回去。
徐秋澗心裏如此神往的想著,突然感覺身子有些發涼,今夜這風有些大,況且又是在江邊,更顯涼意了,他稍微放快了一些腳步,隻要離開江邊就好多了,漆黑的夜色有些難以看清腳下的路,隻能憑著江邊的漁火來識別方向了,徐秋澗來的時候已經記下了,再沿著江邊走上過幾百米,就可以進城了。
徐秋澗喝了一些酒,臉上微微有些發燙,行走間,不經意將眼睛望向了江麵,嘩嘩的江麵在夜色下也倍顯暗沉,漆黑無比。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亮點緩緩從江麵升了起來,那亮點成鮮紅色,在江麵上極為顯眼。徐秋澗一詫,使勁揉了揉眼睛,細細一看,確實有一個亮點,那亮點緩緩移動了起來,像是正向他這邊的江岸靠來,那亮點移動的速度很快,不時,就出現在了離岸邊不到兩百米的位置,徐秋澗終於看清了,那是個什麼東西,竟是一艘船,而且和上次他和雯兒上過的那艘花船一模一樣,同樣破舊的不行,隻是不一樣的是,船上已經點上了燈火,更怪異的是,那燈火鮮紅亮亮的,使得整個船體都泛著紅,而且紅的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