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拱了拱手,道:“齊大人無需自責,事關三公子的清譽,我們能理解!隻是所謂人命關天,還請齊大人能如實相告!”
見徐秋澗這樣說,齊洪隻好點了點頭,又緩緩坐回了太師椅上,說道:“哎!徐大人有所不知,其實從柳慧兒去年年初來我們順慶府後,小兒便偷偷暗喜歡上她了,那時經常三四天見不著人影,鬼混在夢鴛鴦花船,後來有一次他回來,便要我幫柳慧兒贖身,說想娶她為妻,可那柳慧兒和沈婉馨同樣是煙塵女子,老夫自然一口回絕了,更將他鎖在了家裏,直到後來聽說柳慧兒自殺了,我才將他放了出來的!”
這時展龍站了出來,冷刺刺道:“看來齊老爺子真是神機妙算啊,原來早就算出這柳慧兒會上吊自殺呢!”
齊洪都快人老成精了,哪裏聽不出展龍的話,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喝道:“混賬!我和你家大人相談,何須你這屬下插嘴了,你這麼說,難道是懷疑老夫害死柳慧兒的嗎?哼!”
展龍也是個暴脾氣,剛要和齊洪頂牛上,但被徐秋澗叫住了,疾聲道:“展龍,休得無禮!你先且退下。”展龍隻得應聲退下了。
徐秋澗笑著看向齊洪道:“徐某屬下橫衝直撞,言語上有所不妥,還請齊大人見諒!”說著拱了拱手。
“徐大人真是好脾氣啊!屬下都快騎在頭上拉屎了,你這當主人的都還無動於衷,如此縱容,真是讓老夫大開了眼界啊!”齊洪可能是氣的不輕,言語很是不爽的樣子。
徐秋澗並不生氣,笑道:“齊大人有所不知,我這兩個屬下都是出生草莽,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與徐某也隻能算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齊洪老眼精光一閃,嗬嗬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希望徐大人的這兩個友人,一會可別再胡亂插嘴,別忘了這還是在我齊家!”說著後麵聲音又沉了下去。
“那如此,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既然三公子是在柳慧兒上吊自殺後才放出來的,那麼也就是說柳慧兒上吊自殺的那晚,三公子一直還被關在貴府,對嗎?”徐秋澗看了齊洪一眼,又將目光在齊家的一幹家眷身上一一落過,不隻怎麼,這些人麵對徐秋澗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避閃的意思。
最終徐秋澗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身上,據齊洪介紹,這女子名叫齊欣瑤,是他最小的女兒,排行老七,如今已經出閣,齊欣瑤身邊一個胖乎乎的大肚子青年,便是她的丈夫。剛才和齊洪一直談話時,徐秋澗就發現齊欣瑤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奇。似笑非笑的看著齊欣瑤,道:“怎麼?七小姐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不妨直言吧!”
齊欣瑤麵色一喜,感激的看了一眼徐秋澗,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正要說話,齊洪冷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瑤兒!老夫與齊大人正商談正經事,你一個婦道人家瞎摻和什麼?還不退下!”
齊欣瑤似乎並不理會,還想說話,她身邊的胖子丈夫就快速拉住了她,對他搖了搖頭,又趕緊賠笑向齊洪道:“嶽父大人見諒,欣瑤中午喝過一些酒,到現在還有些神誌不清的,打擾您和徐大人商量正事了,請勿見怪!”
“哼!明知道瑤兒酒量不行,你還讓他喝酒,你這夫君是怎麼當的?”齊洪重重的哼一聲。冷不伶仃的看著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