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一聲冷哼,“我要罰你還不簡單,直接將你逐出門去就行了。”
紅娘一陣哆嗦,“奴婢不敢了,少爺饒了我吧!奴婢真的不敢了,就當奴婢什麼都沒說吧!”
“行了,你起來吧!”徐秋澗雖有惱怒,但終究也辯是非,王憐香懷孕的事如今在府上傳得沸沸揚揚,至於懷孕多長時間,也是各持一說,但更多人相信是兩個月。
徐秋澗穿越到明朝也有些時日了,他發現,無論是古人還是現代人,都有共同的特點,便是喜歡造謠,傳八卦事情,兩個月前徐秋澗正在順慶府辦案,和王憐香自然是無瑕房事,所以很多人更願意相信這個不成事實的結果。但實則王憐香已經懷孕三月久了,徐秋澗可沒忘記,三個月前,自己和王憐香天天晚上幾乎都要折騰大半夜才相擁而眠的。這命中的機率自然是很高的,徐秋澗絲毫也不會懷疑。
見徐秋澗陰沉的臉逐漸平緩了下來,紅娘才長舒了一口氣,但心中人很是忐忑的等待徐秋澗發話。
徐秋澗冷冷道:“我警告你,不要聽信一些空穴來風的消息,更別妄想離間我和香兒的關係,這不是一個做下人該幹的,否則,便是玩火自焚,知道嗎?”
紅娘聽得一陣膽驚,偷偷瞧了一眼徐秋澗,忙點頭說不敢。
“行了,你下去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徐秋澗厭煩的揮了揮手。
日子轉眼又過去了六天,這些天,徐秋澗除了當個稱職的丈夫,每天定時去陪王憐香外,案子上的事也並未落下,每天都讓雷捕頭到城外去查,可這張屠夫還當真跟人間蒸發了一般,硬是沒半點露麵。徐秋澗很是惱火,好在每當見過王憐香後,便會淡定許多,因為每次他愁眉苦臉的時候,王憐香都會柔情依依的陪他解悶。
能得此嬌妻,夫複何求...
這天,徐秋澗又聽完一臉苦相的雷捕頭無奈的表述後,也繃緊了臉,不時,徐望便來通報道:“少爺!葉家葉老爺求見!”
“葉老爺!”徐秋澗怔了怔,“你將先他帶到客廳吧!我一會就來。”
徐望躬身下去了,徐秋澗整理了一下衣衫,正所謂迎客不可失形象,完畢後,便去了客廳,客廳中坐著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多日不見的葉老爺,另一個則是個俊朗少年,看上去跟徐秋澗年齡不相上下,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少年衣著十分華麗,是一件玄色長袍,一看布料就不一般,甚至少年衣袍的袖口上還繡著幾圈金色花邊,竟是由金絲為線繡上去的,在明朗的斜陽照耀下,閃閃發亮,顯得格外刺眼。 見到徐秋澗來了,葉老爺趕緊站起身,走了上去施禮,那俊朗少年則動作遲緩些,一副精神萎靡,神情木訥的樣子,緩緩走到徐秋澗麵前拱了拱手,卻不作言。
徐秋澗疑惑的看著少年,不待他發問,一旁的葉老爺就作了介紹道:“大人,這便是犬子了。自從翠蓮出事以後,我們便寫了家書,通知他回來,直到昨天才到家,這孩子和翠蓮的感情極深,翠蓮出事,大概頗受了些打擊,一回來就這副樣子,還望大人見諒了。”
徐秋澗擺了擺手,道:“不礙事,二位請坐吧!”說著讓下人沏茶。
待兩人坐下後,徐秋澗才開口問道:“不知今日二位到此,有何事啊?”
葉老爺拱手道:“大人客氣啦!老朽今天帶犬子前來,主要是想問一問那殺害翠蓮的凶手,大人可曾抓獲?另外...”說著又惋惜的看了看身邊的兒子一眼,道:“犬子還想見一見她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