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牌樓回來後,徐秋澗不由得心裏蒙上了一沉陰影,葉家少爺顯然也在暗中調查郝翠蓮被殺的凶手,他也猜到張屠夫不是真凶,而且從他的言談上看,很有可能還知道真凶是誰!卻不肯告訴他。但又擔心他會潦草斷案,判定張屠夫就是凶手,從而放掉真凶。故而才約他出去喝酒,特意提醒他。
想了想,覺得葉少爺的思維倒也很合理,麵對心愛的女人被殺,相信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會迫不及待的找到真凶,讓其伏法。另外,之所以他對真凶知而不宣,很有可能他也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凶手,指證一個沒有把握的凶手,對於一般有頭腦的人來說,是不會去幹這等蠢事的。因為這樣做,很容易引起官府的警覺,搞不好把自己都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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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衙門的放告日,但需要審理的芝麻事不多,所以早早就退了堂,回內衙時,徐秋澗看到龍管家正送一個人出門,是李神醫。難道家裏又有人生病了?不禁走了上去。
“怎麼?誰生病了嗎?”徐秋澗看向龍管家問道。
“是少奶奶,今天聽丫鬟音兒說,少奶奶昨晚鬧肚子,便讓我請李神醫來瞧瞧!”
“鬧肚子?昨天我見香兒還很好啊,如何好端端就鬧肚子了呢?”
“大概是晚上著涼了,或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一旁的李神醫捏著胡須,神情古怪的看著徐秋澗,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徐秋澗道:“神醫有話就直說吧!”
李神醫瞧了一眼一邊的龍管家,龍管家很識趣的退下去了。李神醫看了看四周沒人,將徐秋澗拉到一旁,低聲道:“以老夫的經驗看,少夫人腹瀉很有可能是人為原因!”
徐秋澗眉頭微皺,“神醫此話何意?”
“少夫人這次腹瀉的很嚴重,一夜間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一般小感冒或者吃錯東西,不可能會有如此厲害的,老夫懷疑,有人在少夫人的飯食裏下了類似於巴豆之類的瀉藥。”
“很嚴重嗎,我...我娘子她,現在好些了嗎?”徐秋澗聽了,不由得一陣擔憂。同時,心裏也竄起一陣怒火。
李神醫道:“大人放心吧!老夫已經幫少奶奶開了止瀉藥了,估計現在已經熬好服下了,服了老夫的藥,調養一陣子,就不礙事了。”
“多謝神醫相告。”徐秋澗拱了拱手,送走李神醫後,徐秋澗直接進了王憐香的房間,見王憐香正躺在床上休息,麵容十分萎靡憔悴,眼圈還帶有一絲絲紅,不由得心裏一陣疼惜,輕輕走了上去,一旁兩個侍候的丫鬟,見徐秋澗進來,就要撤身退下,但被徐秋澗喝住了,“你們先不用下去了,一會我有話要問你們!”
兩女見徐秋澗麵上帶著絲絲怒氣,頓時都變得有些不安起來了,她們來這府上半年多了,很少看到徐秋澗發怒的,這次不知是為什麼?惹得這位平易近人的大老爺動怒了。
王憐香也注意到了徐秋澗臉色不對,有氣無力道:“夫君!你...你這是怎麼了?幹嘛對她們說話這麼大聲啊?”說著,便微微掙動身子,想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