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又匆匆過去,紅娘已經被辭退,徐秋澗心裏輕鬆了許多,至少不用擔心家裏一直留著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徐秋澗在書房看了一會書,便出了門,見龍管家正向他走來。
“少爺,葉公子來了,他剛才到辦公房去找你,發現你不在,便去客廳等你了。”龍管家走上前來說道。
徐秋澗點了點頭,去了客廳。葉家少爺今天穿了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折扇,將年輕英朗的他,更襯顯出幾分儒雅高貴的氣質,隻是麵上仍舊能見絲絲憂傷猶存。看到徐秋澗來了,葉少爺露出了少有的微笑,走上前去。
“葉某三番四次打攪大人,大人不會見怪吧!”葉少爺雅笑道。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本官雖與葉公子相交不深,但終究相識一場,相識便是緣,本官如何會見怪...怎麼?葉公子今日又想約本官出去喝酒解悶?”徐秋澗擺了擺手,同樣笑道。
“非也...非也!葉某今日是來向大人辭行的,江南那邊的生意吃緊,葉某明日便要趕過去了。當然,如果大人今日有雅興再與葉某一同上紅牌樓痛飲,葉某自然也不會吝嗇這一頓酒錢。”
“免了,今日還是免了。葉公子明日就要離開,怎麼不等找出殺害你娘子的真凶再走?”
葉少爺愣了許久,才歎道:“痛喪紅顏欲斷腸,遙知凶徒兩茫茫!罷了,罷了,無論大人能否查出真凶,但葉某相信,惡人自有天收!”
徐秋澗暗想,這家夥仍不想透露凶手!恐怕就算自己理直氣壯的直接問他,也未必能問出什麼。葉少爺又和他閑聊了一會,便告辭離開了。
下午,徐秋澗將雷捕頭,李師爺以及林嶽峰等人叫到了衙門廳堂商討案子的事,甚至還將隻管稅賦的羅師爺都叫來了。徐秋澗坐在主座上,四人分坐在兩邊的賓坐上,徐秋澗身前一一方提案桌上放著幾快碎布,正是先前從三名死者嘴裏取下來的那三塊粗衣布料。徐秋澗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三塊碎布,一言未發。徐秋澗不說話,其他幾人也不知該如何問起,所以大廳裏一時顯得有些沉寂。
徐秋澗麵帶沉思,不禁又拿起三塊碎布在鼻尖一一嗅了起來。嗅了嗅前兩塊,似乎並沒什麼出奇,徐秋澗失望的丟在了一旁,又將第三塊布料拿了起來,遞到鼻尖,不時,徐秋澗沉思的麵容不由得變得驚疑了起來。
“你們也過來嗅一嗅,看看這塊碎布有什麼不同?”徐秋澗忍不住將幾人都叫了過去。
幾人疑惑著紛紛走了上去,雷捕頭接過碎布嗅了嗅,皺了皺眉,道:“沒什麼不同啊?不跟其他兩塊碎布一樣嗎,濃濃的油腥味,還能有什麼?”
李師爺和羅師爺也相繼接過嗅了嗅,都苦歎的搖了搖頭,林嶽峰拿起遞到鼻尖,嗅了半天,才麵上閃過一絲驚異,道:“咦!好像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雷捕頭怔了怔,急道:“什麼味道?”
“是一股酷似蜂蜜卻又不像蜂蜜的味道。”
“那到底是什麼味道啊?”雷捕頭和兩師爺幹瞪眼。
徐秋澗形似喃喃自語的道:“這味道我似乎曾在哪裏聞到過...”
幾人刷刷將目光轉向徐秋澗,徐秋澗絲毫沒注意幾人期待和急切的目光,漸漸陷入了沉思,這案子從開端到現在,出現了太多的可疑,徐秋澗迅速在腦海裏一一翻過,在回歸這帶有異味的碎布上,徐秋澗腦袋猛地一亮,“難道是......”徐秋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麵上不由得變得欣喜異常。
“雷捕頭...快去帶上幾個衙門兄弟和我出城去!”徐秋澗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