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徐秋澗的提議,葉老爺不由得麵色更為難看起來,他既然已經猜到是自己兒子殺了紅娘的,自然是不能拿出那件衣袍,忍不住側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卻見葉少爺麵如死灰,跟一具抽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般呆呆的站立在那裏。
“怎麼?被本官說道難處了!”徐秋澗挑了挑眉。
“哼!反正我們父子又沒有看到證據,徐大人自然想如何說便如何說了。”葉老爺吹胡子咕噥道。
徐秋澗聞言,心裏一股莫名的怒氣上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證據確鑿,若你父子二人仍舊嚴口不認,那本官就隻有用非常手段了。”
葉老爺眼皮猛跳,“你想抓我兒子嚴刑逼供?”
秋澗一陣冷笑,“令公子殺人已是事實,若不肯招供,就算本官對他施刑,又何談嚴刑逼供?”說著,徐秋澗又看向葉少爺,道:“葉公子是想自己承認還是要衙門的兄弟幫忙呢?”
“哈哈...” 葉少爺一陣慘笑,心灰意冷的神情漫上臉頰,“彩蝶中道折,黃蛾與誰合。情仇是何錯,究竟熟曉得。”
“葉公子好情懷...”徐秋澗鼓了鼓掌,道:“我想葉公子大概想通了吧!請直言,我們洗耳恭聽。”
“我招...我招,大人所說不錯,確實是我殺了紅娘的...”葉公子苦澀道。
徐秋澗點了點頭,道:“我想你殺她,並不僅僅是想為你家娘子報仇吧,可否說說真正原因?”
葉少爺臉上閃過一絲奇異,點頭歎道:“萬事真是瞞不過大人的眼睛!大人你知道紅娘曾經的身份嗎?”
“這本官到不清楚,願聞其詳!”
“紅娘曾經是本縣前任縣丞鄧九齡的小妾...”
“咦!是嗎?怎麼未曾聽紅娘的父母提起過呢?”徐秋澗一幹人很是詫異。
葉少爺一陣鄙夷的笑,“紅娘那賤人是偷偷嫁給鄧九齡當小妾的,並未告訴他父母。”
“偷偷地...” 徐秋澗對渠江縣的前任大小官吏並不怎麼了解,“那如何紅娘又會流落到你家了呢?前任縣丞呢?”
沒等葉少爺說話,羅師爺就上前答道:“東翁有所不知,前任縣丞因貪贓枉法,受賄嚴重,被劉知縣查獲,處斬抄家了。”
“羅師爺說的沒錯,鄧九齡被抄家,全家大小女眷淪為奴仆,紅娘也不例外,我當年見他可憐,便花錢將她買回了家,誰知...誰知這紅娘不是人,不...她連禽獸都不如,她是魔鬼...是惡魔!”葉少爺說著說著情緒越發激動,神情也變得極度緊張,甚至還帶著一絲絲驚恐。
盡管葉少爺的話早在徐秋澗意料之中,也令徐秋澗渾身一個激戰,一般禽獸都是來相容男人的,這葉少爺卻將它用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可想這紅娘到底有多壞?
葉少爺繼續道:“自從那賤人來我後,我葉家就沒一天安生過。她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其是我知道,他喜歡的不是我,是我家的家產。為了得到我家的家產,她不擇手段,千方百計勾引我和她上床,甚至不惜給我下春藥...”
“我想他不止給你下過春藥,而且還成功的勾引了你對嗎?”
葉少爺聲音一滯,複雜的看向徐秋澗,良久,方愣愣的點了點頭。
葉老爺一見,頓時老臉拉了下來,指著葉少爺道:“你...你這逆子,你不是說你根本就沒和那賤人做那那苟且之事嗎?怎麼...”
葉少爺低下了頭去,徐秋澗對葉老爺揮了揮手,道:“葉老爺,我們還是先聽令公子接著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