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錦衣衛的飛魚服還是很好看的,再配上徐秋澗俊朗有型的氣質,當真是玉樹臨風,清氣淩人。就連仍對徐秋澗有些氣鼓鼓的華嶽,眼睛都為之一亮,這家夥雖然有些惹她生氣,但不得不承認,長得倒是很招人待見。
“賽大人!下官換好了。”徐秋澗理了理飛魚服的下擺道。
賽哈智在徐秋澗身上左右看了看,微微點了點頭,道:“徐大人覺得這身衣服還合身嗎?”
“回大人!長短大小剛剛好,很合身。”徐秋澗下意識答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那徐大人可願意將這身衣服繼續穿下去呢?”賽哈智道。
徐秋澗一愣,望了望賽哈智那微笑的大臉,心裏猛的一提,頓時覺得有一種被賊人被綁上賊船的感覺, “賽大人的話下官不明白?”徐秋澗試探性的問道。
“徐大人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莫非你不識得這身衣物?”賽哈智挑了挑眉。
“這...下官認得,此乃我朝錦衣衛專用的飛魚服...”
賽哈智擺了擺手,打斷了徐秋澗的話,“嗬嗬!徐大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矣!這身衣物的確是錦衣衛的飛魚服,但準確的說,它應該是我朝曆代錦衣衛指揮使的專用飛魚服!”
“啊...”徐秋澗麵色一變,“這...這...下官不知,下官不知,下官多有冒犯,這就去換下來!”說著,就要進內堂去。錦衣衛指揮使是什麼人?皇帝身邊的特務頭子啊!他的衣服可並不比龍袍輕多少,一般人誰敢亂穿。
“嗬嗬!徐大人無須驚慌,這衣服是本官讓你穿的,沒人敢說三道四的。”賽哈智叫住徐秋澗道。
“這...不知賽大人的意思是?”徐秋澗身子一頓,小心問道。
“徐大人是聰明人,難道想不通本官的用意?”賽哈智似笑非笑的望著徐秋澗。
“下官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既然徐大人願當糊塗人,那我就直言吧!是這樣的,現任錦衣衛指揮使原本是英國公張輔麾下的一員大將,三日前,邊塞開平府傳來軍情,說北元韃靼三萬大軍越境燒殺搶掠,皇上有意將現任錦衣衛指揮使調職,讓其帶兵前去追討敵軍,想讓我另物色一位錦衣衛指揮使,我思前想後,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便向皇上舉薦了你。”
徐秋澗頓時麵色一僵,先前雖已大概猜到了賽哈智的用意,但如今一經他口裏證實,仍舊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錦衣衛指揮使位高權重,這位置可是個肥缺,不少人都為之垂涎欲滴,徐秋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賽哈智居然會舉薦他一個年輕小縣令去做這個位置。
話說回來,換著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幸福得暈死過去,可對於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徐秋澗來說,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錦衣衛可不是什麼好貨,栽贓嫁禍,陷害忠良,嗜殺如命,那是出了名的,堪稱皇帝身邊的絞肉機,曆代錦衣衛指揮使無疑也成了眾矢之的,正所謂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徐秋澗可不想背這萬世罵名。
就連這錦衣衛副特使,徐秋澗也是迫於東廠殺手的壓力,才勉為其難的接受的。錦衣衛指揮使他萬不想勝任。當即便跪在了地上,苦道:“賽大人三思啊!錦衣衛指揮使持朝堂百官之牛耳,位高權重,下官年輕氣盛,閱曆尚淺,萬不可當此大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