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到底是誰?”蔡宏大喝道,順勢將腰間的繡春刀提在了手中。黑衣人全然不回複蔡宏的嗬斥,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直接衝殺到了蔡宏近前,揮劍便橫劈豎砍。
蔡宏大怒,被迫舉刀相抗,作為錦衣衛的王牌高手,蔡宏的功夫自然也是數一數二,但今天這黑衣人還真是個勁敵,其手中長劍運用自如,且劍法詭異異常;招招快如閃電,力發萬頃,兩人交手僅僅數息,便已過數十招了,夜色中,刀劍鏗鏘,電火四射。
蔡宏感覺很是吃力,右手麻木不已,手裏的繡春刀險些被震掉。這黑衣人完全是一副閃電打法,應該想是速戰速決,快速解決掉他。蔡宏心裏一陣發涼,若不是他在武學上頗有些造詣,恐怕早就飲恨在對方的長劍之下了,
蔡宏又力抗了幾十招,握刀柄的手掌,虎口已經被震裂了,鮮血嘩嘩的順著刀把往下流。蔡宏又驚又氣,這黑衣人身形嬌巧,長髻如雲,儼然是一個女子,萬不料力氣卻如此之大,且劍法精湛絕倫,到底是何人物?
兩人的打鬥聲頓時驚擾了縣衙裏所有人,徐秋澗和華嶽最先聽到動靜,立即趕了出來,看清情形後,徐秋澗不由得一呆,和蔡宏大戰的那黑衣女子竟是白如鳳,這女子深夜潛進縣衙來,想要幹什麼?這女子對於他來說來是個謎團,雖然連續兩次救過他的性命,但他總覺得這女子也是出於有目的的。
蔡宏雖然武功非淺,但比起白如鳳來,還是差了一大截,眼看就要落敗。徐秋澗不得不製止下來,白如鳳為人孤傲冷漠,出手無情,蔡宏若被他打敗,恐怕是沒活命的機會。
“女俠有話好好說!可否先停下來...”徐秋澗喊道。
白如鳳聞聲,猛地一頓,突然澤轉身子,朝徐秋澗飛馳而去。蔡宏麵色大變:“大人...你...你快走!這女飛賊是衝著你來的。”說罷,趕緊持刀擋在了白如鳳的麵前,又與她硬戰起來。
“滾開!否則...死!”白如鳳柳眉一豎,臉上的殺機更濃了幾分。手中長劍揮動愈發靈活,蔡宏手上帶傷,卻是更顯倉促起來,很快手裏的大刀就直接被震飛,白如鳳一聲嬌叱,“去死...”接著手中長劍便直取蔡宏胸口而去。
“大膽...你這女魔頭是誰?想來行刺朝廷命官嗎?”說話的卻是華嶽,隻見她玉手一揮,扔出三把柳葉飛刀,將白如鳳的劍震開了位,未紮中蔡宏的胸口。蔡宏長出了一口氣,趕緊退回徐秋澗的身邊。警惕而又忌諱的望著白如鳳。
這時,賽哈智和孫尚舒等人也都出來了,展龍等護衛也衝了過來,趕緊包圍了整個院子,將白如鳳圍在了中間。
“大膽女飛賊!你想幹嘛?”展龍喝道。
白如鳳冷冽的看了看四周,又淡淡的望向徐秋澗,道:“你跟我走!否則我將他們都殺了!”
徐秋澗一愣,這妖女始終都是那麼不可一世,將誰都不放在眼裏,現在突然來縣衙要他跟她走,徐秋澗不敢馬虎答應,這女子和扇幫有著半清不楚的關係,萬一她將他買給了扇幫怎麼辦?
一旁的華嶽,皺著眉頭白了徐秋澗一眼,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又在外邊欠了風流債...”
徐秋澗怔了怔,“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然人家怎麼會親自找上門來?”華嶽不滿道。
徐秋澗一陣無語,這時,賽哈智和孫尚舒兩人也走了過來,道:“怎麼徐大人認識這女飛賊?”
“這...這女賊是江湖中的一江洋大盜,曾在本縣犯案,後被下官查獲,並追回了所有贓物,大概...大概是她對下官心存恨意,才來找下官的麻煩吧!”為了不引起幾人的猜疑,徐秋澗隻好胡言亂語了。
孫尚舒麵色微微一變,道:“那如此徐大人可萬萬不能跟她去,江湖中人都是草莽出生,誰手裏不曾犯過幾樁命案。你去定然危矣!”
“這個...下官自然曉得,隻是...隻是此女武藝高強,一般人恐怕難以抵擋...”徐秋澗哭著臉道。
“徐大人言過了吧!我錦衣衛給你的護衛個個都武藝超群,難道還對付不了這女飛賊麼?”賽哈智抓了抓臉上的大胡子,滿不在乎的道。說著看了看展龍和蔡宏等人,道:“你們快去將那個那女賊給我拿下!別丟了錦衣衛的臉了。”
“賽大人說的是,屬下也覺得徐大人太誇大其詞了,此女即便無疑高強,也隻有一個人,我們這麼多兄弟,還怕她嗎?各位大人稍等,屬下兄弟幾人這就去將此女抓住。”一個護衛抱拳道,說完便當先朝白如鳳衝去,“女賊...還不束手就擒?”
其他護衛一見,也趕緊跟了上去,隻有蔡宏和展龍兩人則是一臉苦相,跟在最後,歎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看的沒錯,這女子應該就是上次從我們手裏就下扇幫殺手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