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金鑾大殿內,明宣宗麵色陰沉以極,將手裏的一本奏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混賬!瓦剌欺人太甚,竟要朕答應在一月之內答應他們的請求,否則便要調兵強行入駐開平府。”
堂下的文武大臣一個個也都麵色難看萬分,顯然聞言也很是憤慨的模樣。
明宣宗生氣之餘,瞄了瞄堂下的滿朝文武,道:“對於此事,眾卿家可有對策啊?”
“這...這...”一幹文武大臣頓時左顧右盼起來,你看我,我看你,看上去皆是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怎麼了?朕看你們平日裏不是個個都能說會道嗎?怎麼一遇到正事便都畏首畏尾,啞口無言了呢?”明宣宗大為失望,不禁嚴厲嗬斥道。
過了許久,這才見一人大步走上前來拱手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這人則是兵部侍郎張嵩。
明宣宗眼睛一亮,看著張嵩道:“咦!張愛卿有話但講無妨。”
“是,皇上!”張嵩微微一點頭,又才道:“我大明自建國以來便以天朝上邦自居,八方共敬,四海臣服!此次瓦剌公然要挾我大明,全然是看在我大明正欲對北元韃靼用兵,才敢如此大膽,所以以微臣之見,當前唯有請皇上速速做出決斷,趕緊調兵遣將北伐韃靼,徹底解決和韃靼之間的戰事,方能後顧無憂啊!”
“不可...萬萬不可啊,皇上!皇上向來以仁德治國,自先皇以來,我大明便久不經戰事,如今已曆數載,國家富足,百姓安居樂業,可見唯有修生養息才是治國之道啊,今日萬不能因開平府而對外滋生戰端啊,皇上!”這時,吏部侍郎黃琳趕緊站了出來反對道。
“哼!難道黃大人是讓皇上對北元韃靼繞境之事置之不理?任憑他韃靼大軍在開平府燒殺搶掠而我們坐視不管?你好歹也是吏部侍郎,為朝廷中大臣之首腦之一,竟如此無視邊塞百姓的生死,何以堪重任?”張嵩不滿的冷哼道。
被張嵩當眾指責,黃琳麵上有些掛不住,但看了看高堂上的明宣宗,有不敢對張嵩發火,趕緊辯解道:“不...不,皇上!微臣絕無此意,微臣隻是覺得此事牽連體大,還得從長計議,想個完全之策方可,若能避免戰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黃大人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呢!像爾等貪生怕死,隻為求一時之安定,便要我大明屈服於番邦小國的威脅下,這將我大明的國威至於何處?我大明的臉麵不都讓你們給丟盡了。”張嵩冷笑道。
“張嵩!你血口噴人,我黃琳在朝為官十餘年,為人滿朝文武眾所周知,我豈是那苟且安寧之人,你可曾想過,瓦剌此次駐兵開平府以北的重大深意麼?瓦剌和韃靼同屬前元蒙古的兩大勢力,然而兩者之間常年內亂不斷,因此一個在北漠之南,一個則在北漠之北,而瓦剌正好在北,此次調動十萬大軍能南下至開平府,顯然是是和韃靼達成了某種協議,方能辦到的。我們若對韃靼用兵,瓦剌豈能坐視不理?像你這鼠目寸光之徒,隻知一味奉勸皇上出兵打仗,卻不計邊防戰士們的生死了麼?”黃琳被張嵩徹底激怒了,也不顧宣德帝在場,也痛斥起了張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