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秋澗一針見血的問到,劉勉略微一陣猶豫才道:“哎!真如大人你所料想,其實這老婦人下官的確見過,隻是還談不上認識!隻知道她是京城城東人士,姓甚名誰就一概不知了,至於下官見過他,那是一個月以前她經常來我們撫鎮司找人,我便有些印象!”
“找人?她來撫鎮司找什麼人?”徐秋澗一陣驚異。
“她的孫女!她說是我們錦衣衛抓了她的孫女,讓我們將他孫女還給她!”
徐秋澗一陣沉吟,隨即道:“莫非一個月前你們抓了什麼女犯人?或許這老人就是這女犯人的奶奶!”
劉勉搖了搖頭,“沒有!當那老婦來我們撫鎮司要人的第一天,我就查閱過牢房的關押記錄,最近那段時間根本就沒有抓過什麼女犯人!”
“如此,這老婦為何來撫鎮司要人?而且聽你說好像還不止一次跑來撫鎮司要人?有這麼回事麼?”
“正是!自從她第一次來撫鎮司,被我打發後,以後經常跑來,幾乎每天都要來一回,後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找了個畫師,根據那老人的陳訴,畫了一副她孫女的畫像,吩咐了十幾個撫鎮司的錦衣校衛幫她尋找,可連續十多天都沒找到畫中之人,後來無奈隻得將她又打發了,說來倒也好,自從那以後,這老婦有半個多月沒上撫鎮司來找人了,我當時還以為她徹底死心了呢!怎料今日她竟又跑來撫鎮司了,還在大門外上吊了!”劉勉有些惋惜的道。
徐秋澗眉頭一綹,“你找畫師畫的那副畫像還在嗎?”
劉勉點了點頭道:“還在!而且就在指揮使大人你的這間公務房裏,不過事隔半個多月,也不知放在哪裏了,還得找找看!”說著已經開始在屋子裏的書架和櫃子裏番找了起來!
徐秋澗也沒閑著,幫忙找尋起來,不多時,在一本厚厚的書籍下麵發現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畫紙,隨即將畫紙張開,露出一個清麗少女的形象來,這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瓜子臉,朱丹唇,算的上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了!
“是這張畫像嗎?”徐秋澗拿著畫紙下意識問到。
劉勉趕緊湊了過來,看清畫像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張!”
看到畫裏的女子,徐秋澗不禁有些沉甸甸的,似乎預料到些什麼了!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
劉勉大概是看出了徐秋澗的心情,不禁問道:“大人覺著這畫像有何不妥麼?”
徐秋澗度步了幾下,道:“不是畫像不妥,隻是覺著這件事或許真與撫鎮司有關!”
“真與撫鎮司有關?可咱們錦衣衛確實沒抓過這畫中女子啊!”劉勉有些疑惑。
“明麵上的事情咱們是看得清,但暗地裏的呢?”徐秋澗說話間,眼中閃過絲絲精明的光芒。
“這…莫非大人懷疑是撫鎮司的人私下抓走那老婦的孫女的?”劉勉驚道。
“既非人犯,錦衣衛抓人還有第二種理由麼?”徐秋澗聲音顯得有些低沉,隨即轉身道:“傳我命令,嚴格調查近兩個月內所有錦衣衛人員的不良行徑,撫鎮司內,無論大小官員,一並徹查!”